宿管阿姨在樓道里喊話,說是最近天氣太熱,大家空調開多了,把宿舍樓的電閘給開拉閘了。
阿姨本來就不喜歡她們放假了還不回去,還讓她管著。
現在幾個窩在宿舍裡天天吹冷氣,把電都吹拉閘的,可以出來領罵了。
“你們不知道,本來暑假的電就是限額供的,北清大周邊幾個工廠都不準上班了,為了保證居民用電。你們還天天窩在宿舍,不出去,一直吹冷氣。真是的。”
“阿姨,別吼了,知道了,有錢住旅館,上五星級酒店,沒錢去別的宿舍湊合一宿,管我們這棟樓來不來電,對吧。反正姐上哪裡都有冷氣吹。”有些不喜歡宿管阿姨指桑罵槐的女生大喇喇的給她懟回去了。
對面宿舍有個女生叫趙枝,她也沒回去,翕開門,問對門的周檸琅:
“周檸琅你上哪呢?我們真可憐,一個暑假不回去,像流浪漢,每天被阿姨嫌棄。吹個空調還限電,真是的,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趙枝抱怨完,又慶幸道:“幸好我在京北還有親戚,我今晚就去我大伯家住。”
周檸琅在京北沒有親戚。
她想了想,說:“等會兒不來電,我就去小門口找個小旅館。”
“及時雨那種?髒得要命,好多小情侶去裡面約野炮。我們學醫的可忍不了,誰去住那種地方。”
趙枝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走了。
“
周檸琅,我先走了,你要在宿舍等來電嗎?來了告訴我一聲。”
周檸琅坐在漆黑的宿舍裡,熱浪像猛獸一樣襲來,噬咬住她的感官。
豆大的汗珠從她身上大顆大顆的滾落。
坐了半個小時後,外面樓道靜悄悄的,周檸琅知道,不會來電了,可是她在一片漆黑裡,也找不到去處。
她不想去住小旅館,或者花錢住條件更好的賓館,或者星級酒店。
她躊躇著,要去哪裡。
趙枝早就走了,過會兒,她刷趙枝朋友圈,人家都在大伯家吃西瓜,吹冷氣了。
京北煙霞桌球俱樂部裡,煙霧繚繞,遲宴澤跟陳頌一幫人在比球,一局輸贏一萬二。
白球像是遲宴澤養的小兵,咣咣咣的幫他征戰,撞擊得彩色球一顆顆入袋。
女陪打們眼睛都看直了,穿著抹胸超短裙,踩著恨天高高跟,身姿搖曳的走上來。
過分清涼的裙子布料抹不住的兩團胸要掉出來了,掉給今晚的白球騎士看。
煙霞生意好,不僅因為這裡裝潢好,老闆還養了一幫養眼的女陪打。
陳頌是個當地懂王,吃喝玩樂什麼都懂,暑假遲宴澤說不回京南,陳頌每天都給他安排節目。
今晚陳頌跟他來煙霞賭桌球,叫了一幫圈內的朋友,遲宴澤姿勢輕鬆的贏了很多局。
女陪打們從未見過球技這麼精湛的男人,皮相跟骨相還這般優越。
更稀奇的是,他那雙顧盼生姿的黑眸根本不停留在她們的酥胸翹臀上半秒。
咣,叫莉莉的陪打收起球杆,嬌聲說:“澤爺,這局又開了。你快把他們贏哭了,打完帶我去吃宵夜好不好?”她一面說著,一面故意把胸放低,露溝給他看。
“我可能要在這兒打通宵。”遲宴澤偏了偏頭,視線只吝嗇的定格在臺桌上,摘掉嘴角含著的煙,再次上來撿杆開戰。
身上手機叮一聲。
他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來看,看完直接把球棍扔了,說:“臨時有事,先走了。”
“什麼事?”
“我操,這局才剛開。”
“我女人宿舍停電了。”
莉莉問陳頌:“剛才你們不是說他剛跟女朋友分手?”
“剛跟上一個女朋友分手,現在正在搞一個可能他永遠都不想分手的女朋友。”
“誰啊?操,能讓這種極品男永遠都不想跟她分手?”莉莉追問。
“不是你們這樣的女孩子。是一個特別乖的好學生。”陳頌回答。
莉莉翻白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學生也算是一個斬男頭銜了。
“沒事多讀點書,我們澤爺就喜歡有文化的那種。”陳頌身邊站一個富二代嘲笑撩男失敗的莉莉。
莉莉的白眼翻得更厲害了,是被氣的。
周檸琅揹著托特包,拎著一個紙袋,裡面裝著一套換洗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
奶白塞納gtr已經停在宿舍樓的門口。
男生身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