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親成功了,他們眼下都在討論裝修婚房了。
於是邢樾得說出來,當初遲宴澤跟明汐上床的那些照片是p的,周檸琅最介意的那封情書,明汐是冒認的,寫信的人根本不是明汐。
() 他猜最大機率是周檸琅。
其實不用猜了,瞧著適才還清冷淡然的坐在診室裡為他看病的周檸琅,此刻已經是激憤得泫然欲泣的模樣,邢樾知道了,就是周檸琅寫的。
甘芊出事以後,她在被她父親周玉進接走,不得不離開理縣的那個清晨,她著急的還給遲宴澤他的外套,她怕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見他,便給他寫了一封信,一封情書。
一封訴說她有多喜歡他,說他生來就該與光同行,與天比高的情書,她將那封信塞在他的那件羊毛呢粗麻花紋大衣的衣兜裡。
現在邢樾說那件外套後來被人弄髒了,洗了之後才還給他。他看過的是被水洗過的情書。
所以,讓遲宴澤收心,從理縣險峻的山道上回到教室去坐著參加高考的人;讓遲宴澤選擇做空軍飛行員,馳騁藍天,獲得榮耀的人,是周檸琅。
經年之後才發現這個事實的周檸琅好恨邢樾,她覺得邢樾就是一個魔鬼,她寧願邢樾將這個秘密一直隱藏下去。
等她跟遲宴澤都放手,決定再也不愛了的時候,邢樾跑來不痛不癢的跟她說他們的分離根本是場無妄之災。
周檸琅眼角滲淚,憤怒跟遺憾交雜在她的胸口,她墊腳,抬手,奔上去,毫不遲疑的給了邢樾的帥臉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耳光用盡了她渾身所有的力氣。
當初,在西城陪遲宴澤參加賽車拉力賽時,她再遇邢樾,想給邢樾一個耳光,邢樾緊緊拽住她的手,不讓她打。
現在,邢樾讓她打了,因為那是遲宴澤跟周檸琅的五年,陪著邢樾一起灼痛煎熬的五年。
他們本該可以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可是卻因為邢樾他們三個歹人的陷害跟設計,中間空白了五年有餘。
現在想要再在一起,談何容易,簡直是比登天還要困難。
在威尼斯,遲宴澤已經清楚表態要對周檸琅放手了。他說,他以後再也不會看周檸琅一眼。
周檸琅也認命了,她這樣的女生註定要循規蹈矩的過一輩子平淡生活。
結果沒幾天,邢樾邪笑著,要兩個已經拉扯得筋疲力竭的人再次燃起念想,他們到底還能不能在一起。
邢樾被周檸琅使出渾身力氣的扇了一耳光,他猝不及防的被她打偏了頭,甚至牙齒磕到了牙床,嘴角沁出血來。
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邢樾呸了一口,他很意外,沒想到周檸琅這麼清瘦纖細的女子,用起勁來,力氣是這麼大。
邢樾腦中甚至有短暫的暈眩感產生。
即使麻木不仁,邪氣暴戾如邢樾,這一耳光也讓他感到了生生的疼。
周檸琅淚眼婆娑的瞪著他,泣聲控訴:“邢樾,你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遭到報應的。”
邢樾用掌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他的助理跟秘書一直站在不遠處,見到他被剛才給他看診的醫生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趕緊跑過來圓場。
“刑總,怎麼了?”兩人擔心的問。
“沒長眼睛,老子被這臭娘們兒打了。”邢樾抬眸,口氣很兇的回答。
板寸頭跟瑞鳳眼在漆黑的夜裡充滿了攻擊性,他的暴脾氣就要大爆發了。
助理跟秘書一次對眼,緊張萬分,怕這個混不吝公子爺在醫院鬧事,勸道:“邢總,這裡是醫院,別對女醫生不敬了。”
“還要你們教我做事?”邢樾的嘴角再度淌血,他用拇指指腹擦掉。
“周檸琅,祝你新婚快樂。新交的男友不錯,配得上你。”邢樾伸手,勾起周檸琅的下巴,露出一個最邪惡的笑容,祝福她道。
“乖乖女的人生就是要嫁給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而不是跟一個改過自新的混混繼續拉扯,當初,在理縣,要是沒有你給他寫信,後來,在北清大的校園,要是沒有你喜歡他一場,他現在頂多跟我一樣,穿上西裝也不像個人。”
邢樾說的是遲宴澤,要是沒有周檸琅,不會有現在這樣光明磊落的空軍高官。
周檸琅讓遲宴澤在灼熱的日光之下走花路,行義事,讓他區別於任何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浮誇公子哥。
遲宴澤的人生比邢樾的人生有價值得多了。
身著手工純黑西裝的邢樾在這間醫院偶遇周檸琅,覺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