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風格特別成熟的玻璃黑絲,也是甘芊給她穿的,是甘芊專門囤的玻璃絲襪,一雙筆直的腿收納在一雙奶白的短靴裡。
頂著寒意,甘芊帶她進了癮酒吧。
酒吧是周聞開的,理縣一幫遊手好閒的當地地痞,還有外來的那些玩賽車的二代們,每一天都聚在這裡。
酒吧的裝修風格很浮誇,仿古歐風,大紅大紫的,每個桌子上都擺著一隻玻璃花瓶,裡面插著已經喪失掉水分的玫瑰花。
音質效果並不良好的音響裡隨機播放著音樂,偶爾是煽情得不行的粵語歌,偶爾是節奏感強烈的電音舞曲reix,然後,還有周杰倫。
一大幫人聚在中心的沙發座裡打撲克,搖骰子。
周檸琅的眼睛掃視過那些陌生的臉孔,各色男男女女,穿著打扮都是很誇張的潮,周檸琅這樣的人終其一生都不會融入他們。
膽怯又急迫的視線終於定位到她想要找的人,記憶裡茉莉初綻,颱風過境,他抱著大提琴拉巴赫序曲的場景重現。
電光石火間,回憶被現實切斷,他坐在人群中央,咬著煙,捏著紙撲克,白霧從他那張銳度飽滿的淡顏臉前燻過。
左右的人都在跟他說話,舔著臉,要討他歡心,可是他一直微微凝眉不語,偶爾閒散的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扔出兩張牌。
坐他身邊的女生今日又是一個生面孔,周檸琅之前都沒見過,唯一相同的是還是很漂亮。
周檸琅還以為今
天的她穿得很大膽,桃心領那麼低,絲襪那麼薄。
結果在暖氣開放的酒吧裡,坐在遲宴澤身邊的女生身上只有一件無袖抹胸包臀裙,大紅色的,她披著長卷發。
不久,這女生旁邊的幾個人使壞,趁她不留意,使勁掀她的背,將她迎面掀倒在遲宴澤的長腿上,她綿軟的身體跌靠在他的膝蓋上。
一硬跟一軟這麼一碰,女生的臉一下紅了。
周遭的人都叫起來,“哎喲,什麼軟東西碰到澤爺的硬東西了。”其實她只是搭在他膝蓋上而已,這些人就在胡鬧著喊。
“澤爺豔福不淺啊。讓明汐跟了你唄。”
“澤爺,快把人家明汐扶起來。”
在那麼多起鬨中,遲宴澤癱坐在絨布沙發座裡,緩緩搭起一隻手,伸向明汐那柔軟如扶風柳枝般的腰肢。
好像一切都是提前設計過的,明汐倒在他身上,裙子的腰那一處剛好有個鏤空,露出少女白得起膩,潤得起酥的面板。
要是遲宴澤伸手扶她,就正好能扣住那一處的鏤空揩油,與她產生肌膚之親。
在一旁親眼瞧見這一幕的周檸琅屏住了呼吸,覺得她特別自尋欺辱才來這裡。
她沒想過今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見到的是這一幕。
“我還是先回去吧。”她轉身要走。
“誒,別走,晚上還有賽車,遲宴澤要跟邢樾他們比。”甘芊不讓周檸琅走,激勵他道,“而且你怕什麼啊,你比那個抹胸裙差啊?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我告訴你,這女的沒戲。”
“你怎麼知道?”周檸琅不贊同。
在她看來,那個倒在遲宴澤腿上的女生很漂亮,很性感,是男人都得為她動心。
“你看吧。”甘芊拉住周檸琅。
遲宴澤的手攸的停了,他一手拿著牌,另一隻手本來要去扶倒在她身上的明汐,伸過去要搭之前,他故意使壞,又把手縮了回去,去摘掉嘴角銜住的煙,兩腿輕輕一抖。
明汐就這麼狼狽的從他腿上滑了下去。
“哎喲,澤爺幹什麼呢,把人家矜貴的明大小姐摔壞了怎麼行。”
圍觀群眾覺得掃興,沒想到遲宴澤這麼高傲,明汐這樣的驕矜千金主動勾引他,他都不給回應。
“沒有東西硬,你們別給老子亂說。”遲宴澤懶倦的扔出自己的底牌,又輕鬆贏一局,“有點膩,要去抽根菸。”
說罷,他起身,走到酒吧大廳後面靠近周聞辦公室的過道,那兒有扇窗戶,能吹冷風。
廳裡坐著的人於是都知道適才明汐倒他身上,壞他興致了。
這兩天他剛跟之前的女朋友分手,明汐還以為自己有戲呢,今晚跟自己的好朋友串通好,當眾這麼設計,只要他接招,伸手扶明汐,明汐就能做他的新一任女朋友。
可惜,遲宴澤根本沒有伸手扶明汐,他只不屑的瞄了瞄她的臉,然後就輕輕抖腿,讓她從他身上下滑。
當時那麼多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