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天天把你抱著就不冷了。”
“不去。”
“去嘛。”
“真不去。”
“今天做實驗到底怎麼了?”遲宴澤試探著,想敏感內斂的女生學會依賴他,把遇上的困難告訴他。
他們在一起了,就算她聽過太多的遲宴澤花心浪蕩的傳聞,也見過數不清的女生在他身邊流連,主動對他獻媚,現在,她還是跟他在一起了。
遲宴澤知道這個叫李京沛的人肯定跟她說遲宴澤的壞話了。
“沒什麼,就是忽然發現我不該去參加這個實驗小組。”
“那就不參加了。我們家公主想幹嘛就幹嘛,有爺給你撐腰,月亮都給你摘下來。”
“得了吧。”周檸琅才不信呢。哪裡會有摘月亮這種事的發生。
很久之後,等所有的年少懵懂跟不成熟全部逝去,讀了萬卷書,行了萬里路,終於靠自己努力,成功當上主治醫生,變得自信跟美麗的周檸琅才知道:
從她十九歲開始的漫長歲月裡,遲宴澤真的給她摘月,每個年月,每寸時光,他都讓她所願即所得,永遠留存心底那抹倔強月光,不被骯髒世俗所汙染。
任何不好的人跟事試圖傷害她的時候,遲宴澤都護她安然無恙。
因為,周檸琅真的是遲宴澤的公主。
隔天在下大雨,馮阿姨沒來首城公館。
她女兒有個舞蹈表演要她去觀看。她給周檸琅打電話,告訴周檸琅今天可以就著冰箱裡的食材做什麼飯,周檸琅答應了。
早上起來,她照馮阿姨說的食譜煲了個湯。遲宴澤上午出去了,跟她打招呼,晚上可能要晚點回來,他去周聞比賽的場
() 地看周聞比賽去了。
很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沒主動邀約周檸琅跟他一起出去。
周檸琅開天然氣灶的文火熬湯,一面看火,一面背醫書。
下午又抽空縫了一會兒柚子皮,練習縫合技巧。
遲宴澤一直沒回來。中間嚴卉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問起要開學了,她大三有什麼計劃,找不找實習,要不叫上次介紹她認識的陳清聞幫忙。
周檸琅想起昨晚遲宴澤說的他去璃城下分院,她跟過去實習,那樣大三他們就還是能在一起,便沒有正面回應嚴卉找實習的事,只說了計劃考研念專碩,不做規培。
嚴卉又問起後來她跟陳清聞見過面沒有,周檸琅說沒有。
嚴卉很惋惜怎麼沒有,暑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京北那麼久,沒人照顧她太可憐了。
她高中受過感情創傷,雖然後來她說她走出來了,要嚴卉跟周玉進不要擔心她,她不會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但是嚴卉知道女兒家的心思,不會那麼容易忘記有傷痕的過去的。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後來她再也不交朋友了,就是因為她曾經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電話聊到最後,嚴卉說:“我昨天去看甘芊的媽媽了,她心情不錯,去找了個班上,是在超市裡當倉庫員。她告訴我你一直在給她寄錢。是真的嗎?”
周檸琅回答:“嗯,我課餘打工賺了點錢,就給她寄過去了,她現在一個人過日子,也許需要,再說也不是很多錢,一點毛票而已。”
“檸檸還在想甘芊的事?”嚴卉擔心。
甘芊曾經是周檸琅最好的朋友,遇到網暴,不堪壓力,自殺了,留下她媽媽一個人在世上辛苦的過日子。
周檸琅一直對這件事難以忘懷,後來根本不願意再去交新朋友。
嚴卉其實很擔心她上大學後的社交相處,她不但不交朋友,更不交男朋友。
嚴卉把陳清聞介紹給她,目的是想有個成熟穩重的人將她從那種對人性的相處不抱任何期待的絕望中帶出來。
“沒有了。你跟爸爸高三時不是給我找了好多心理醫生嗎,我早就康復了。”周檸琅說。
“那你現在在學校裡交到好朋友了嗎?”
“……”一時沉默的周檸琅仔細想了想,回答,“交到了。”
“就是上次你提過那個陪你去駕校練車的?後來請人吃飯了嗎?”
嚴卉想起這個話題怎麼後來小姑娘就再也不跟她聊了。
“請了,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周檸琅不願意告訴嚴卉是男朋友,因為她跟遲宴澤的家境差太多了。遲宴澤又花名在外,嚴卉一定會反對。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老家在京南,跟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