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上有一個銀色的刺青,是蛇,吐著紅色的信子,甘芊知道他不是個好人,是個天生的壞胚。
據說他本來在蘇城的頂級私立中學上學,因為惹了事,把同班同學給打瘸了,他才轉到理縣一中這種窮鄉僻壤的破中學來避風頭。
他轉學來的第一天,甘芊曾經好死不死的遇到過他。
甘芊那時候就瞧出了他有多壞,後來見了他都繞道走。
“不是怕我?平日裡見了我都繞道走,今天為了別的男人捨得來找我了?覺得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邢樾抻開長腿,痞拽的丟了手裡那塊毫無質感的打火機。
啪一聲,打火機被丟到玻璃茶几上,他撩起眼皮看孤身進包廂來找他的女生,薄唇邊漾開諷刺。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動作,令著他露出的氣場得有二米八。
瑞鳳眼濺出的眸光極冷極亮,直直照射過來,刺得膽大的甘芊心裡有點兒後悔,為何到這兒來找他要遲宴澤的電話號碼。
很久了,她搭不上遲宴澤身邊的人,他們一瞧她,就能看出她是什麼樣的女生,知道遲宴澤瞧不上她,他們便不會給聯絡方式,省得回頭又讓遲宴澤生氣怎麼又亂髮他電話號碼給女生。
可是,甘芊答應了要給周檸琅安排一場浪子回頭,現在連他聯絡方式都拿不到,豈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是,瞧你轉學來這麼久了,都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想跟你做朋友。”甘芊壯著膽子說。
今晚邢樾一個人在這個酒吧裡喝酒抽菸,想靜一靜。
後
() 天擒雲山上有場比試,遲宴澤會來。圈子裡的人賭注下得挺大,因為遲宴澤上次把周聞跑贏了,這一次大家都在賭他贏。
邢樾今晚想冥思一下,要怎麼把這幫人的錢都翻倍贏了。
沒想到來了個小麻煩,主動說要跟他做朋友。
“是嗎?我怎麼孤零零的了。”邢樾攤開四肢,用痞到不行的視線瞧女生的身材跟姿色。
瞧明白以後,他衝她招手,“想要遲宴澤的電話號碼?過來讓老子親幾口,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告訴你。”
甘芊知道他不願意給。
他冷,硬,野,痞,危險,甚至還有那麼幾分壞到骨子裡的情色。
甘芊適才進來的時候,親眼看到一個陪酒公主衣衫不整的哭著離開。
甘芊很容易就猜,肯定是他強迫別人,別人不願意。
過了很久以後,算是死了一次的她才知道,其實是那個女孩主動寬衣解帶,對邢樾投懷送抱,邢樾不肯接受,把她氣走了。
“你不給,那我走了。”甘芊有些後悔自己進來了,拔腿要走。
“慢著。”男生起身上來,用厚掌掐住甘芊的細腰,什麼都不說,便噬咬般的咬上她的唇。
其實她不知道,從她膽敢為了別人走到他面前來之前,他已經覬覦她很久了。
理縣這破地方什麼都沒有,倒是有一個叫甘芊的女生,能讓邢樾覺得來這裡上學還不錯。
濃烈的朗姆酒口味浸染上甘芊的嘴唇,還有烈性菸草的辛辣,以及一股難以形容的陽剛之氣,乾燥得能把甘芊寒寂的心都焚燃。
邢樾單手將瘦高的女生掐腰,離地抱起。
她太輕了,看著個高,骨架大,其實像個火柴人似的,只有胸跟屁股有肉。
“你幹嘛?放開我。”甘芊驚聲叫,使勁掙開。
不管甘芊怎麼反抗,“你自己先招的我。”邢樾單手就能把她抱起走路,高挺鼻翼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心裡特別躁動,想好好夠手去弄她身上有肉的地方。
邢樾將女生扔到沙發臥榻上,欺身壓下,將想逃的她緊緊摁住,夠手一把拉開她的連身裙子拉鍊,暗潮捲起的雙眸見到她胸口有個刺青。
好巧,居然跟他手上的是同款,說不定,他們是絕配呢。
他情難自禁的咬了那條小蛇一口,笑得特別痞,尾音帶些啞的告訴她:
“你這樣的,只能做老子的女人。”
“說什麼呢,你這個瘋子。”甘芊萬分不接受。
“瘋子要弄你了。別哭噢,哭了我也不會停。”他偏要吻,甚至動作熟稔的扣她下巴,瘋一樣的咬上來。
甘芊猜他一定吻過很多女生,才會如此駕輕就熟的輕易就制服她。
男生的舌像離開許久後重新回到水裡的魚,終於能自由遊蕩,滑膩膩的在她口裡亂衝。
炙熱的鼻息灑下來,燻得甘芊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