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專門來看她的。”
“不會吧?陳頌跟遲宴澤他們?他們不是從來不坐大廳?”戴佩深感不可能。
“真的,遲宴澤剛開始不想出來,陳頌告訴他周檸琅今晚第一次登臺表演,他才來了。”
“我信才怪。”靠在梳妝檯前的戴佩捻滅手裡的薄荷煙,重新從煙盒裡掏出一根,復又點燃了,口吻不屑的說,
“其實我問過詹姐了,沒有什麼背景,外地人,普通家庭,北清大醫學院的,拉提琴只是個業餘愛好,就想掙點零花錢。詹姐是這麼說的。”
蘇思歪頭,噴了口菸圈,口吻嘲諷的說:“就想掙點零花錢,撈女就是撈女,還掙零花錢呢?今晚第一次表演就弄這麼大陣仗,多高貴啊。北清大的天之驕女還要登臺賣藝呢。直接不來行不行啊,要是真的品格高貴的話。”
“誒,遲宴澤是不是也是北清大的?”戴佩問。
之前在會所裡,戴佩主動撩過遲宴澤,但是他沒接招。
戴佩撩他不全是因為他長得帥,是飛行員,說話做事有他獨特的魅力,以及家世很顯赫,在國內沒人不知道他爸的振南集團,那個「南」字涵括了整個江南一帶的廣泛地域。
戴佩撩他還因為他的小姥姥宋曼霜,是個世界頂級的古典樂樂團總指揮。
戴佩畢業後非常想進這個樂團,然而樂團的選拔非常嚴格,一年從頭到尾都選不上幾個新人,戴佩想透過遲宴澤搭橋。
如果能做遲宴澤的女朋友,那麼進浮霜古典樂團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惜遲宴澤對戴佩無感,都說他是個風流浪子,但是其實他也很挑,戴佩自認也是美豔掛的女生。他根本不給戴佩機會。
依稀記得有一次是他在綠燈港做東,在他的私人包廂裡,戴佩去給他敬酒,假裝沒站穩,酒撒在他身上,戴佩拿紙巾幫他擦拭。
遲宴澤旋即躲開,冷聲說:“不用了,我換件衣服就行。”
隔十分鐘後,他換了件襯衫出來,戴佩走上去,手裡又端著酒,眼神媚惑的看他。
不等戴佩開口說話,遲宴澤笑了笑,說:“我小姥姥古典樂團裡最近不要人,名額早就滿了。”
被識穿目的的戴佩尷尬得腳趾摳地,她都還沒有說出她靠近他的目的,他便已經明白她為何媚眼如絲的撩他。
那之後,戴佩就有了自知之明,那就是,遲宴澤不會再對她產生任何興趣。
他不是那種花天酒地的糊塗二世祖,他表面上吊兒郎當,實際上精明犀利,能看穿每一個接近他的人的目的。
太功利的,他根本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跟他說話。
他心裡有本清晰的譜。
戴佩想到那樣森冷得渾身充滿邊界感的人,今晚要是真的主動來看周檸琅表演,那可算得上是破天荒了。
“對啊,我們澤爺也是北清大的,兩個人是校友,好像還是同屆的。要是這個周寧琅一直在這兒拉琴,說不定他倆還能拉出一段感情的。”蘇思審視戴佩臉上失落的神色,領悟得到她現在的心內所想。
“哈哈哈,就她那悶聲悶氣的模樣,今天來了,跟這裡的人說話還沒超過十句,她想搭遲宴澤,一千零一夜過去,讓我們看看這個童話結局是什麼。”戴佩尖聲嘲笑。
將二人對話聽得十分清楚的周檸琅走了進來,她站在門邊聽了她們嘴碎的聊她,聊遲宴澤。
聊到最後,戴佩說的這個話,周檸琅倒有些贊同。
周檸琅要是想搭遲宴澤,等一千零一夜過去,看看這個童話結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