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她真的一點都不可愛。她不適合他。
“丟都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明早早點找個開鎖師傅來,今天運氣不好,遇上一個不靠譜的。”抿了抿唇,周檸琅故作釋懷的說道。
明天,或者明天以後的每一天,她都不會去他公寓裡找鑰匙的。他們在今天就徹底完了。
“那今晚就到我們宿舍湊合一宿吧,正好我聽說那個免疫學實驗興趣小組你也參加了,我在微信群裡看到你了,要不咱倆趁今晚聊聊實驗室操作。”
趙枝故意這樣說,因為周檸琅這個人平時很冷,不太能讓人親近。
趙枝跟她平時關係不算親近,但是見到她今天雙眼通紅的揹著包回來,又把宿舍鑰匙弄丟了,遲遲進不了宿舍去休息,趙枝還是忍不住要幫她一個忙,收留她一晚。
“好,謝謝。”周檸琅不知道是不是被趙枝感動了,答應了,進了趙枝的宿舍。
進去後,她的思緒還是在想她跟遲宴澤就這麼完了,以後真的不會在一起了,她天天想著暑假結束,就跟他結束,現在提前十多天結束了,其實也沒什麼。
只是,為何就提前這十幾天,能讓她覺得天都好像塌了。
她的那串鑰匙也找不回來了,還要換鎖,等雲昕她們來了,她還要跟她們解釋為啥宿舍門鎖換了,她還要再為遲宴澤好好撒一次謊。
真的好麻煩。
她今天都遇到的是什麼糟心事。她怎麼能這麼倒黴。
不僅被遲宴澤的媽媽秦知昭當面嫌棄,現在回宿舍來睡,卻連宿舍都進不了。
“枝枝,我先用一下你們的
洗手間。”終於,感到難受萬分的周檸琅沙著喉嚨說。()
她真的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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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奔進去,在衛生間裡使勁流眼淚,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哭。
她沒哭幾分鐘,手機響了,她不想接。
可是他一直打。
他發現了她的鑰匙,丟在他的書房裡了。
放在她給孔妤做的手工髮夾旁邊,韓雅昶讓她做一個,她卻做了足足十二個。
代表一年十二月,每一個月,她都代入韓雅昶的心情,想看到孔妤戴什麼樣的漂亮髮夾。
她就是個死心眼,嘴上不擅長表達,心裡卻很會跟人共情,然而卻共通不到遲宴澤的感情,無法瞭解遲宴澤對她懷揣的到底是什麼心意。
電話被周寧琅摁了拒絕第六次。
他打的是微信影片,想看看她現在在哪裡,跟誰在一起。他很擔心她。
周檸琅瞧著衛生間的鏡子,瞧見自己哭得眼圈都紅了,她不想被他看到她這樣為他傷心。
最後,他改給她打電話,拼命的打,周檸琅忍不住接了,不接她怕他又來宿舍樓下喊她。
遲宴澤壓低聲音,說:“你宿舍鑰匙在我這兒。過來拿。”
他的意思是叫她回去,回去了,他就不放她走了。
她說的那兩個字,炮友,把他傷得體無完膚。
自她出現在他眼皮底下,他留意到她的存在,他便絞盡腦汁,做盡一切,討她歡心,讓她放下戒備,告別膽小,鼓起勇氣好不容易讓她跟了他。
忽然屬於他們的一個小小的挫折來到,她就馬上從他身邊掉頭就走,完全不顧他的感受。
遲宴澤從來沒有在一個女生身上受過這樣的折辱。
他把她當公主,把她寵沒邊兒了。
她只是把他當炮友。
並且,這炮還不是他想打就打的炮,這炮還是她嫌棄他活不好,隨時都能可有可無的炮。
遲宴澤快被周檸琅氣瘋了,大概也是真的瘋了,才會這樣舔著臉,給她打幾十個影片跟電話,叫她回去拿鑰匙。
他在給她臺階下,談戀愛的人都會吵架,只要有其中一個人服軟,那麼他們很快就會和好。
遲宴澤是這樣想,才會打來叫周檸琅回首城公館拿她的宿舍鑰匙。
然而,“不要了。”周檸琅卻說。她哭著說,接連說了兩聲,“不要了。”
“周,檸,琅。”遲宴澤啞著嗓子,按住就要迸發的怒火,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她的名字。
她的確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他到底能縱容她到什麼地步。
“不要了……”周檸琅哭著又說了一次。
就因為他母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