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澤拗不過他們。
大學兩年時間過去,遲宴澤現在也基本上放棄掙扎了。其實這兩年,他過得挺被動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人跟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除了一個讓他覺得特別的人。他總覺得有些他的感受,那個人會懂。
很明顯,周墨愷不是這個人。
“哎喲,澤爺,你就別操心了,以後你家裡肯定不會讓你從事空軍這麼危險的職業的,他們可能就是想讓你來歷練歷練,以後你迴歸家族的時候,可以當個硬漢財閥大佬,拔高自己身為霸道總裁的檔次……”
周墨愷寬慰自己的頂級富二代室友。
周墨愷可會舔他了,因為好煙,好遊戲手柄,好吃的,好喝的,頂級富二代室友都會給。
北清大飛院三個大隊,統共一百二十人,全員男生。
兩人住一個宿舍,沒有哪個宿舍,室友關係會像周墨愷跟遲宴澤這麼好。
有人說周墨愷跟遲宴澤在搞基,周墨愷天天上趕著舔遲宴澤。
周墨愷並不反對這個說法。因為人家遲宴澤就是值得舔,各種方面的,不管是成績,人品,家世,美貌,在北清大,周墨愷只服他。
除了他那股總是懶頹的精神面貌周墨愷不太喜歡,他這個人真的哪哪都是。
“所以啊,澤爺,你就別頹了,你該訓練訓練,該考試考試,該打牌打牌,該交女朋友交女朋友,你這樣的人,就
適合他媽的狠狠縱情聲色,我賭我們院第一個單飛成功的絕對是你!我澤爺威武!”
如常將對遲宴澤每日一誇的商業互吹模式啟動,周墨愷才覺得今天沒有白過。
“行了,差不多點行了,還沒真的上天,就要被你誇上天了。”遲宴澤覺得周墨愷名字裡有墨,真的就墨跡。
遲宴澤本來覺得他是個傻小子,不想帶他玩。
但是那次陸允錦找他麻煩,在孔雀門帶人圍毆他,周墨愷被揍得渾身是血,居然撐著爺們兒氣,一直沒倒下。
等他去了,眼神還特別深情的瞧著他,跟他說:“遲宴澤,你看,他們打我,只是因為陸允錦看不慣你,這合理嗎?”
“我操,他們跟你約架,你怎麼不早跟我說?”遲宴澤問。
“我以為我自己搞得定的。”周墨愷委屈的應。
“……周墨愷你他媽就是一個傻逼。”遲宴澤忍不住評價了自己在校園裡交到的第一個真心朋友。
經過那次之後,遲宴澤心裡有負疚,從此就帶周墨愷這個逗逼玩了,也算是來京北上這清貧軍校途中邂逅的樂趣。
圖書館裡空無一人,就聽見周墨愷一直在瞎嘮嘮。
遲宴澤招呼周墨愷走,提起一雙大長腿,步子邁得特別大。
“走吧,別誇了,再誇下去,今天等教官走了,不給你煙抽。”
“別啊。”周墨愷跟上,難以置信遲宴澤來圖書館的目的真的達成了,就是為了借書。
說著,他倆一前一後的朝出口走。
“澤爺,你沒病吧,來這裡真就為借一本小說。我還以為你是來見妹紙的呢,妹紙呢?漂亮妹紙在哪裡呢?”
周墨愷眺望四周,雖然遲宴澤現在據說跟江茉染在談戀愛,但是周墨愷覺得遲宴澤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朋友呢。
以前傳聞他跟蘇玟夏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出去校外聚會,身邊帶的女生還能不重樣呢。
蘇玟夏那麼牙尖嘴利,得勢不饒人,都管不住他,更不要說這個溫文爾雅的江茉染。
“唉,怎麼都沒有漂亮妹紙。”周墨愷沒見到書桌邊有女生出現,
倒是看到了一個被人遺忘的錢夾,淡粉色,櫻桃花,不大不小的長方形,放在椅子上,脹鼓鼓的,裡面有錢。
但是椅子對著的書桌上沒有書本,是空的。
意思就是先前在這裡上自習的人丟錢包在這裡了。
周墨愷走上去,撿起來,仔細研究,準備拾金不昧了。“誰的啊?看看裡面有沒有身份證。”
他正要開啟,周檸琅衝了進來,幾乎是搶一樣的,從周墨愷手裡奪過錢夾,“這是我忘的……錢包。”她氣喘吁吁的說。
她也沒想到回來找錢包,會碰到周墨愷撿到了她的錢包,而且還要將它開啟。
這樣,裡面存放著一張誰的照片,周墨愷就知道了,他跟遲宴澤關係那麼好,他肯定會告訴遲宴澤。
“你咋這麼激動?我又沒說要偷
裡面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