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則去,沒有什麼刻骨銘心一說。
但是周寧琅不一樣,姜棠覺得她性子清冷寡淡,從來沒聽說過她覺得哪個男人長得帥,姜棠猜周寧琅肯定為人刻過骨,銘過心。
“恕我沒有那種福氣,我根本沒享受過校園戀。”周寧琅嘆氣,算起來,她的青春算不算上不是網友說的那種餵了狗,她上學的時候甚至沒有談過一場正式的戀愛。
跟遲宴澤發生的那些事,不算是談戀愛。
“怪不得現在二姨那麼緊張要給你介紹物件。周醫生你都26了,還單著,真可惜。”
姜棠吃完飯,收拾碗筷,虛心請教一下,“所以,周醫生,你的擇偶標準到底是什麼?高富帥公子爺?溫柔事業男?你總得說一種標準。”
“起碼得讓我動心。”周寧琅說。
“哦。明白了。這是最難抵達的標準。”姜棠說。
轉去廚房之前,姜棠問,“週末我們在音樂房子有個樂隊演奏,你來看嗎?我給你留個位置。”
“好啊。”周寧琅點頭答應。>/>
週三來到,早上下了點雨,地是潮溼的,門診樓裡充滿溼潤的水氣。
任中昱如約來找周寧琅看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雖然他說了他一個人來也行,但是他的好兄弟遲宴澤就是堅持要開車送他來。
銀灰色g500線條方正,底盤高大,緩緩停在露天停車場裡。
遲宴澤下車,今天他穿常服,水洗牛仔藍襯衫,純黑粗布休閒褲,卡其色系帶登山鞋,看不出他的職業。
臉上掛著黑色墨鏡,水紅的薄唇跟冷白的面板被黑墨鏡反襯得更為活色生香。
周身氣質決然
()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頂流男明星來醫院看病了呢。
一下車就引人矚目得不得了,側邊路過的好幾個女護士跟女病患見到他,全都神情痴痴傻傻的從他身上移不開視線。
她們總覺得他有些面熟,但是仔細辨認後,又覺得不是在電視上經常出現的英俊面孔。
任中昱也很顯眼,兩個肩寬腿長,風華正茂的大帥逼暴露於光天化日,場面異樣符合春天的曖昧氛圍。
空氣裡流淌的全是他們身上的荷爾蒙。
個性率直的任中昱被異性多瞄了幾眼,渾身不自在了,斥遲宴澤道:“老子讓你別來,你為什麼要來?”他怪責是遲宴澤太招搖過市。
遲宴澤把仰月唇一勾,“這不是關心你嗎?怕你真的殘疾了,開不了飛機,我一個人開著寂寞。”
“我操,你是不是同性戀啊。”任中昱受不了他凹著他那矜貴公子哥的範兒,曖昧的說出這些含情的話,撩死了。
彷彿任中昱一個大老爺們兒,都能被光風霽月的他撩動。
這裡是京南,他老家。他不收斂了,也不低調了,把豪門貴公子的闊架子全部擺出來了。
出門最次的代步工具開賓士g500,任中昱早上去他的地下車庫溜了一圈,還以為自己去看了某春季國際車展,市面上罕見的豪車一輛輛的停在那兒積灰,簡直閃瞎了任中昱的狗眼。
任中昱在基地跟遲宴澤是同期,兩人後來一起住同一個宿舍,一起出過諸多艱鉅的任務。
在基地裡,任中昱沒覺得遲宴澤跟別人不一樣,有不一樣也是他那敢搶敢衝的血性,還有他那罕見的實操技術跟詭譎的作戰頭腦。
他26歲就得了金頭盔,那是一個空軍飛行員能得到的最佳榮耀。
基地裡傳言遲宴澤家境優越,不是一般的那種優越,以前任中昱沒往心裡去。
眼下,跟他一起來了京南,任中昱覺得他這種真的就是胎投得好,一落地,什麼都有了。
然而他卻好像覺得擁有得還不夠的模樣,懶倦得去做了空軍飛行員,在他們摸上戰機前,經歷的那些艱苦卓絕的訓練,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任中昱覺得遲宴澤可能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他不正常。
他的骨頭是反著長的。
今天任中昱去看骨科,應該讓坐診的醫生給他也順便看一下。
兩人走進骨科門診,等到叫號,任中昱準備一個人進去了。
遲宴澤如臨大敵的說:“我陪你進去。”
遲宴澤今天跟上一次來不一樣,上一次,他自己到處瞎晃,沒在門診大樓裡呆夠十分鐘,就下樓去抽菸玩手機去了,理都不理任中昱。
今天,他全程對任中昱做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