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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瓷白的臉蛋素淨無妝,卻堪比出水清蓮。
五年不見,周寧琅長能耐了,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素顏出現在遲宴澤面前,就能讓他喉頭幹癢得不行。
十多分鐘前碰巧撞見她換衣服,上身只穿蕾絲胸罩,一臉嫵媚的清豔模樣,再度浮現在他腦海,他手伸進衣兜,不自覺的又想燃煙,燃一根壓欲煙。
然而,醫院大樓裡禁菸。
遲宴澤無法,只能將喉頭的乾澀嚥下去,將身體的熱血冷下去,凝著周寧琅的眼睛說:“你微信上有個好友驗證,透過一下。”
他的神情很認真,不像是跟周寧琅吊兒郎當的開玩笑。
周寧琅別開與他對視的視線,說:“我手機沒電關機了,等會兒開機再看。”
她騙他,其實她手機還有50的電量。
遲宴澤眉頭稍微蹙緊,爾後又鬆開,勾了勾仰月唇,示意她:“走吧,陪我去給遲妙雪買冰激凌。”
兩人於是離開骨科的辦公室,坐電梯下樓,
一路上遇到很多熟人,看見周寧琅身邊陪著個大帥逼,全都十分激動的上前圍觀,一個勁的追問周寧琅。
“哎喲,周醫生,這是你男朋友啊?這麼帥啊,怪不得平時醫院裡那些男醫生跟男護士給你買咖啡,你從來不喝。”
遲宴澤就愛聽這話,先前暗淡的臉色漸漸好轉了些。
走到大廳裡,一個跟周寧琅關係好的保潔阿姨見到她跟遲宴澤並肩走來,樂呵呵的招呼她:“寧寧,終於交男朋友了,破天荒了
() 。”
周寧琅溫聲解釋:“不是的,是一個病人家屬。”
遲宴澤張唇更正:“就是男朋友。在一起六七年了。”
“這樣啊,太好了,你們郎才女貌,很般配,什麼時候結婚啊,記得給阿姨發喜糖。”
“好。有訊息了,第一個告訴阿姨。”不管到了哪裡都巨有女人緣的遲宴澤總有辦法討一眾婦女的歡心。他脆聲聲的答應。
“夠了沒?還去不去超市?”周寧琅狠瞪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大樓去。
“誒,你等等我。”遲宴澤快速跟上。
到了超市,周寧琅開冰櫃,有些想不起來了,問了超市老闆才想起來,是某品牌的香草口味冰激凌,她選了之後,拿到櫃檯付款。
遲宴澤站在不遠處的超市門口抽菸。
這情景有些像以前他們瞞著學校裡的人在一起,出去約會,她想去買冰激凌,他就站在超市門口抽菸等她。
他們飛行大隊裡的人路過,見他落了單,站在那兒百無聊賴的等人,便問:“澤爺,在這兒等誰呢?誰這麼大譜,敢讓你等啊。”
他每次都神情散漫,口氣帶寵的回答:“等我的公主。她小胳膊小腿的,動作慢,總愛讓我等。”
“澤爺什麼時候有公主了,就是新相好吧?”別人笑。
“不是相好,就是一公主,需要人天天伺候她遷就她的那種。”遲宴澤應。
周寧琅從超市裡走出來,就正好聽到遲宴澤說她是公主。
公主這個稱謂早就變得陰陽怪氣了,是用來形容一個女生作的。
後來,他們獨處的時候,她問他,她怎麼是公主了。
問了好幾次,遲宴澤都含糊其辭,沒給她講明白怎麼出身平凡,平日裡從不驕奢淫逸的周寧琅是公主了。
直到有一次,在他京北的大平層公寓裡,應她要求,他依然沒有開燈。
暗淡的夜,他貪婪的將她壓在他滾燙的身下。
瘦突喉結硬得不行,貼戳她沁滿香汗的額頭,野性的抖動,一次發出一個讓她心驚的頻率。
他啞著嗓子,喘著粗氣,嗓音渾濁,呢喃般的告訴她:“怎麼不是公主了,這種時候都不讓老子說了算。”
那時候周寧琅才知道他有多遷就她。
她怕疼,他每次就放下驕傲,控制慾念,從不讓她疼。
“周寧琅,知道嗎?你就是遲宴澤的公主。”
往昔那帶了點兒不羈的散漫笑聲映蕩在腦海,周寧琅愣怔了,就那麼呆呆站在原地,遙望男人抽菸的身影。
從年少時開始,他抽菸的模樣就跟別的男生不一樣。
別的男生抽菸總有耍帥裝酷的嫌疑。
遲宴澤抽菸,是自然的,懶倦的,隨意的。
任細長的菸捲在他骨感的手指間燃著,他想起來,才會那麼閒閒的往他仰月唇邊塞,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