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像蛛網,貼附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上。
模糊了人的視野。
刺眼的閃電不時滑過。雷暴雨居然上演一整晚還未停歇。
煙雨濛濛的城市,剛洗了個晨澡,上身還未穿衣的男人手裡夾著燃燒的煙,任白霧從指縫間繚繞上升。
原來不止顏正氣質貴,他身材還極好,冷白面板健康起膩,胸與腹的肌肉壁壘明顯,難怪總有傳言他花心浪蕩,因為他真的是被女人們垂涎的豪門貴公子,生來就擁有一切,包括優美的肉體。
手機響了,是個歸屬地是杭城的陌生號碼。
邢樾按熄了煙,接聽了。
那是很久沒聽到過的甜嗓,衝他撒嬌的時候,能甜得他心裡像是被灌了蜜。
“邢樾。”
女人簡短的吐詞,低吟他的名字。
“嗯。”邢樾劇烈的滾動喉頭,悶應一聲,儘量要自己顯得很平靜,以免她知道他等這通電話,真的快要等到那種爛俗形容的海枯石爛。
就怕海已枯,石已爛,她也不會出現。
“放judy一馬。她還小。”甘芊認真的,小聲的要求。
“只要你來見我。”邢樾牽唇,放慢語調,字字清晰的表達自己的要求。
報警抓那個不入流藝校的女大學生的時候,他只是覺得也許這是一個機會,沒想到,真的是一個機會。
她躲了他那麼多年,像一塊沉入茫茫人海的小石頭,早就慘淡的放棄了刷存在,一丁點的回聲都不會發出。
“我……”甘芊語塞,覺得他們再也沒有見面的必要。
“請放她一馬。”甘芊又說了一次,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刑樾鎖住水機,屏保恢復,那是二十歲的甘芊,膚白貌美,削肩細腰,將一件吊帶紅裙穿出了又甜又欲的氛圍。
就像他們當時在一起經歷的每一天,全是甜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