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都張貼著年少時她寫給他的那封情書。
沒有人知道,最早讀到這封情書的人是甘芊,而不是遲宴澤。
終於目送最好的朋友暗戀成真,幸福出嫁,甘芊知道自己這趟京北之行可以圓滿結束了。
手機微信上,鄭栩文給她發資訊。
【芊寶,等你從京北迴來我給你一個驚喜。】
甘芊很容易猜到是什麼驚喜,是求婚戒指。
因為離開杭城,去京北那天,鄭栩文曾經量過她左手無名指的尺寸。
【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就回來。】
甘芊已經定好今天中午兩點回杭城的機票。回去之後,會發生什麼,她暫時不知道。
現在,她真的不想跟邢樾重逢。
對邢樾來說,甘芊這個人最好還是死了比較好。
十一點,姍姍來遲的邢樾換了身禮服西裝,梳了成熟分發,來到婚宴承辦場地這一刻,婚禮儀式已經結束。
他也不介意,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來觀禮的。
昨晚在那間民宿酒店裡,他沒睡好覺,腦海裡一直想著甘芊。
辛苦搜尋了好幾年訊息,眼下,他已經大概掌握了她的行蹤,他們多年不見,突兀的通了一個電話之後,甘芊還是選擇不出現在他面前。
這股故意要避開他的決意,邢樾已經深深的領悟到了。
甘芊不想再
跟邢樾了,不想再做邢樾的女人了。()
可是,邢樾這輩子就是認定了她。
■璇樞星提醒您《水洗情書》節♀完整章節』()
今天周檸琅跟遲宴澤結婚,邢樾有十二萬分的把握,甘芊絕對會來參加婚禮。
邢樾收緊眼角,仔細的審視現場每一個女賓客,不是,不是,不是。
全都不是那個肌理細膩骨肉勻,態濃意遠淑且真的她。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比上邢樾的甘芊。
找不到要找的人,邢樾面色越來越沉冷。
手下一幫人照他吩咐,把現場的每個女賓客都一一審視,發現他們都不是邢樾要找的人,回來稟報訊息,讓邢樾空期待一場。
昨晚徹夜難眠的他很想立馬發脾氣,礙於是在遲宴澤的婚禮現場,不能無禮,他只是憋火的拉開了扣住長脖頸的領帶結,獨自找了個僻靜角落喝悶酒。
刑沁走上來,瞧著現在刑家的一家之主,見到他眉頭緊鎖,萬分愁苦。
刑沁巧笑倩兮,“二哥瞧著怎麼心情不好,來喝喜酒,卻哭喪著臉。”
“滾。少管我的事。”邢樾冷聲,驅趕刑沁滾,他們姓刑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有一個人是善類。
將一件奶白色抹胸緞面長擺裙子穿得甜美的刑沁笑意更深,“剛才我見到了一個女人,胸肋骨下有緋紅色的刺青。”她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哪裡?”邢樾猛烈的抬頭,眼神酷寒如刀尖的扎向刑沁。
“只是短暫的在四合院的陽臺上出現了一會兒,結婚儀式結束,就被遲宴澤的貼身助理慕盛送去機場了。好像不想碰見什麼瘋狗,只匆匆觀完新人的禮,就要離開。現在應該走快半個小時了。”
刑沁揚手看腕錶時間,估摸著對方應該馬上就要到機場了。
邢樾進來的時候,她正好被慕盛掩人耳目的從另一個出口領著上車。
旁人沒留意到,身為心外科醫生,善於觀察入微的刑沁留意到了。
那個女人冶豔明媚,將一條石榴紅的掛脖禮服裙穿出了性感尤物的味道,是個天生的衣架子,踩著細高跟,亦步亦趨,臉美唇豔,腰細胸大,勾人得緊。
那便是邢樾年少時就一路豢養的心尖寵。
玩養成的人都變態。
邢樾就是變態。
刑沁知道他是為了這個女人才回刑家去繼承家業,為了掌握權力,佔有金錢,瘋狂報復當初傷害過這個女人的所有人。
“當時不是說她要嫁給大哥嗎。現在好像不嫁了。把我們姓刑的玩膩了,就瞧不起了。”
刑沁手持一杯白葡萄酒香檳,笑意深遠,紅唇蜜口,一副驕矜千金的模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說風涼話。
“二哥……唔呃……”
她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邢樾夠手,捏開她的嘴,將他手裡端著的酒杯裡盛的酒全部倒進刑沁的櫻桃唇裡,一點都不在乎倒得太急,淌下的汁液會打溼她的高定禮服裙。
反正邢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