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了,火燒房子也是有可能的。
三個猖狂恣意的人生活在一起,還有什麼不能發生。
遲珩跟遲穗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就好動嬉鬧,性格跟遲宴澤一模一樣,出身之後,更是天生會出風頭。
然而結果是,她凌晨兩點抵達,家中一切靜好,甚至連倆小孩那些多得堆起來像小山一樣的玩具都被分門別類,收拾得整整齊齊。
客廳裡,給兩個小孩的作品展示園地裡,兩個人用歪歪斜斜的字寫了兩張紙條。
「打架不對。遲珩。」
「打架不好。遲穗。」
所以,情況並不是周檸琅想的那樣。遲宴澤這個父親當得很好。
在這兩張認錯字條之後,還貼有他們一起用蠟筆畫的畫,畫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周檸琅。
站在船上,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扎著獨馬尾,眉眼彎彎,笑得露出八顆牙齒。
旁邊用英文寫了「weleobackho」。
然後,周檸琅留意到在孩童稚氣的筆觸之外,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頭上是戴著王冠的。
用黑色的簽字筆畫的,周檸琅猜出這幅歡迎畫一定是,遲宴澤,遲珩,遲穗他們三個人一起完成的傑作。
剛從遠洋護航的軍艦上結束漂泊,回來家中的她感到這趟出差讓她懂得了家庭的珍貴。
周檸琅舒緩了一口氣,繼而心裡還有些許愧疚產生,她隨軍艦出去遠洋護航一趟,這期間照顧孩子的責任都是遲宴澤在負
() 責。
她邁步到兩個小孩的臥室裡,見到他們抱住毛絨玩具睡得很香甜,小臉蛋紅撲撲的,健康又充滿活力。
她輕輕的吻了吻他們,把牆壁上的溫馨小夜燈幫他們關了,動作輕柔的從房間裡退出來。
夜裡,女人剛沐浴完,換上真絲吊帶睡裙,周身漾滿清甜香氣,伸出柔若無骨的手,搭上側睡在雙人床上的遲宴澤的肩。
照顧兩個小朋友睡覺後,遲宴澤一直開著暖黃的床頭燈,在眯眼小憩,急迫的等著她回到他身邊來。
“下次不去海上出差了,就在白樺屯上班,天天陪你。”周檸琅貼著他的耳朵說。
“你還知道回來?”遲宴澤睜開懶倦的桃花眼,撈過她的細腰,讓她騎坐到他腰上。
曖昧姿勢裡,男人枕在枕頭上,仰望周檸琅秀美的面孔,看進她的瑩潤眼眸,發現他的影子一直住在裡面。
“每天都特別想回來,但是不是醫學中心安排我去跟船嗎?生氣了?”周檸琅用蔥白的手指摸男人的鎖骨,主動把唇貼上去,依然還是他的嬌公主,要跟他撒嬌,“今晚好好補償你。”
“沒有生氣,就是你兒子跟女兒天天吃醋,說我對你偏心。”遲宴澤嘆氣,告訴她,他這些日子過得多艱難。
“怎麼會呢?”周檸琅笑。
“今天說我讓他們自己走路,但是很多的時候他們卻看到我抱你走了。遲宴澤告訴周檸琅。
周檸琅笑語:“下次你別當著他倆抱我了。”
“不行,要讓他們知道爸爸有多愛媽媽,才有了他們來到這個世界。”
婚後,已經為人母的周檸琅還是在被遲宴澤慣著。
“懂嗎?老子就是要慣你一輩子。”遲宴澤扶緊她細腰,眼神含情的對她宣告。
周檸琅夠手關了檯燈,在漆黑的夜裡,貼上柔軟的唇,吻向男人的耳廓,悄悄對他說:“今晚我來慣著你。”
“不論什麼姿勢,隨便爺弄?”遲宴澤很快拽過她的後腦勺,與她濃吻,嗓音含混發啞的問道。
“對……嗯……”沒幾下就嗓音發軟又發嗔的周檸琅乖乖答應。
春夜的雨依然在嘀嗒嘀嗒,伴隨兩人的喘息,響在耳邊。
感受著他又燥又欲的體溫,這樣纏綿溫暖,又盪漾著幸福香氣的日子,周檸琅萬分心安的預估,她一定會跟這個她從十六歲就愛上的人一起過上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