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很小,她身形本來就清瘦,孕期有氧運動做得好,攝入的營養都有精準把控,看起來就像沒有懷孕一樣。
她自以為這樣主動勾引遲宴澤是可行的。
可是遲宴澤把她壓在書桌前親了一會兒,咬了一會兒,含了一會兒,弄得她潮熱難耐,最後撈起她那雙雪白筆直的腿,將她攬到懷裡,只嗓音含混的告訴她:
“遲宴澤在周檸琅懷孕期間欠周檸琅一百次做愛,爺給你打個借條,等你生完,爺一定還給你行嗎?現在,乖乖喝牛奶,然後給爺去睡覺。”
“怎麼又是喝牛奶?”周檸琅嘟嘴,特別不高興,她媽嚴卉小時候也老叫她喝牛奶,她被管多了,在青春期叛逆得無可救藥的喜歡了一個放浪形骸的人。
結果她現在跟這個放浪形骸的人結婚了,他還是叫她每天喝牛奶。
他們肯定覺得喝牛奶治百病。
可是周檸琅現在的病只有遲宴澤能治,他卻不治她。
“遲宴澤……”
“嗯。”
“我還是想要被你弄……很想……”
“爺先給你打個借條行嗎。欠你一百次。”
“不,兩百次。”
“好。”
於是,周檸琅在孕期真的收到了遲宴澤寫下的一張白紙黑字的借條。
周檸琅見到後服了,不得不承認有才華的人他就是有才華。
遲宴澤有才華到能把做愛這件事都拿來打借條,他
說周檸琅絕了,他遲宴澤才真是絕了。
“喏,寫好了。你別再勾引爺了。”遲宴澤寫好借條以後,煞有介事的遞給他的最高領導。
“還沒按手印呢。搞正式點,要是生完你耍賴,我可以上法院告你的。”周檸琅睨他,一臉得意,像是拿到了遲宴澤的賣身契。
“快點按手印。”要是讓他一個月內還夠她兩百次,他會精盡人亡嗎。周檸琅快笑噴了。
“好,給你按手印。”遲宴澤又專門去找印泥,來給借條按了個鮮紅的手指印。
“好,我去喝牛奶。”周檸琅這才滿意了,被遲宴澤逗樂了。
懷了雙胎的人就是嬌氣,矯情,還驕傲。
這是周檸琅孕期開心的時候。
也有不開心的時候,她晚上老做夢,夢見他們分開那幾年,她一個人在波斯頓孤獨無依的漂泊,好大的雪天,她去實習醫院上班,被當地白人欺負跟排擠,她那麼無助,只能一個人在酷寒的雪地裡哭。
那種絕望時刻,她好想遲宴澤來到她身邊,想到在夢裡就哭起來。
鼻酸的眼淚還沒滑過臉頰,男人溫熱的薄唇就及時貼上來,遒勁的手臂也及時圈過來。
“檸檸,怎麼了?我在,我在你身邊。不要害怕。”溫柔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周檸琅縮排他懷裡,哭著對他說:“遲宴澤,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再也不要。”
“好,沒有人能把我們再分開。”他柔柔的吻她千次萬次,哄她安眠,“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在一起了。”
周檸琅被如此溫柔對待,意識到那些只是夢境,現在,他們結婚了,還過得很幸福,哭泣聲漸漸歸於止息,乖乖在遲宴澤懷裡入眠。
在周檸琅懷孕八個月的時候,為了給她的孕期增添多姿多彩,遲宴澤專門帶她去了一趟杭城的法喜寺賞花。
那次他帶她去杭城找甘芊,先來了這裡,可是當時是早秋,秋風蕭瑟,寺裡那株古玉蘭花樹沒有開花。
如今,周檸琅懷孕八個月,馬上要到預產期的時段正好是春天。
這一次,遲宴澤特地把甘芊叫了來。
在京北的家裡,周檸琅放在臥室床頭櫃的照片除了跟遲宴澤後來趁孕期去補拍的結婚照,還有跟甘芊在高中時代的合照。
兩個青澀少女站在法喜寺怒放的古玉蘭花樹下,衝鏡頭微笑。
整個孕期為了讓周檸琅開心,遲宴澤為她做了很多事。
其中最打動周檸琅的一件是,他在她預產期快要來臨的時候,帶她去看那株樹開花,讓她跟甘芊重溫那張舊照片的春日明媚。
年少時,周檸琅曾在樹下許願暗戀有回聲,友誼得長存。
二十八歲這年,因為嫁給了遲宴澤,周檸琅幸福的如願以償。
春日透亮的金色陽光下,甘芊洗盡鉛華,高挑身段著一件白色洋裝裙子,靜靜的站在花樹下等周檸琅來到。
陽光穿透樹蔭,落下斑駁的樹影,晃在甘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