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個handguy送了花給她,具體是誰,這人沒留姓名。
周檸琅本來不想收的,可是花束上放了張卡片,上面有一個卡通小人,是穿著綠色飛行服的金髮小王子,描金列印字英文的聖誕快樂,看不出是誰送的。
周檸琅沒有猜到這個晚上遲宴澤為她做了什麼。她只聽他帶錢去了波斯頓,卻不知道這個故事的下半段。
在分開的時間裡,他為她做的事其實比她現在知道的多得多。
“你準備帶走風箏之後,把它養在基地醫院宿舍裡,是嗎?”短暫的沉默之後,遲宴澤燃了根菸,凝著周檸琅蒼白的小臉,問她道。
周檸琅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應男人。
原來,遲宴澤不寵她是這麼可怕。
他這樣冷著眸,拉長臉,漠不關心的,用眼角餘光看她,就像以前那麼多的他對她們輕易喪失興趣的女孩子。他根本不在乎了。
“風箏,過來,周檸琅來接你了,你要跟她走嗎?”遲宴澤翹了翹腿,招呼小俊介。
小俊介本來在角落裡咬牙膠,聽到遲宴澤這麼一喚,搖著尾巴過來,脖頸上掛個鈴鐺球。
彩色的毛絨線,用了彩虹的顏色,周檸琅當初在璃城一縷一縷線纏出來的。
五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它脖子上竟然還戴著,七彩線的顏色都退了,不知道被帶它的人洗了多少次。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周檸琅懂了,這五年,遲宴澤都是怎麼幫她照顧風箏的。
她知道,她又一次的欠著他了。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當時在璃城有多少人,叫她不要跟他在一起。
雪白的小俊介蹲坐在遲宴澤的腳下,睜大水靈靈的眼睛,瞧著周檸琅,好像有點兒不認識她了。
也是,她才養過他多久呢,它只不過在遲宴澤去飛夜航的時候,聽到她說了太多關於她暗戀他的事。
“它好像不願意跟我走,要不我改天再來,或者……”周檸琅說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三個月後我在空軍基地的工作結束,我帶它回京南。”
“昂。”遲宴澤懶倦的應了一聲,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反對。
周檸琅說完,就準備走。
遲宴澤叫住她,“那這五年多,爺照顧你的這麼多,你怎麼還?你都聽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說了吧,這五年爺都像個傻逼一樣,為你做了多少事?”
周檸琅捏了捏手指,聲如蚊吶的回答:“你想要什麼償還?”
“暫時還沒想到,先留著吧。等我找你要的時候,你還來。”
周檸琅吸了一下鼻子,沒再說話。
“那今天我先走了。”她轉身走了。
遲宴澤沒有留她。
周檸琅的心空得像一個鎢絲壞了的燈泡,就這麼作廢了,再也不會亮了。
因為,今天來首城公館這趟,她確認
到遲宴澤再也不會寵她了。
等周檸琅走了(),一直躲著聽牆角的周墨愷從閣樓上的書房忙不迭的奔下來12()12『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特別著急的問大哥:
“澤爺,怎麼回事呢你,人好不容易來了。你就只拿這個狗說事,你說你這些年過得那麼憋屈了,還把這個狗兒子給她養著,不就等她回來京北跟你續嗎?你說點其它的不行嗎?咱們不是說好了,今晚把她帶到鄭箏意的聚會上去,大家起鬨鬧鬧,就算你們複合了,怎麼你把人趕走了?”
“我沒趕走她。”遲宴澤回答,“是她不願意留下來。”
“她都走了,還不是趕走?”周墨愷在樓上觀察著形勢,還以為天雷勾動地火,遲宴澤對周檸琅馬上要親要抱要操呢。
怎麼人來了,他們就這麼不痛不癢的說兩句,就算了。
“讓你去打聽的事,打聽得怎麼樣了?”遲宴澤轉而問周墨愷。
“黃了唄,那個姓莊的搞不定她,她是周公主,血統忒他媽高貴,除了我們澤爺,沒人能拿下她。京南軍總的人說他們不結婚了,因為那個姓莊的家裡這兩天又在給他安排相親物件了。”
“是嘛?”遲宴澤一直斂著的眉頭瞬間散開,故作淡然的嘆了一聲。
其實心裡高興的要死,覺得這些年為周公主受的苦真沒白受。
那種跟她志同道合的優秀醫生教授都沒能跟她相親成功。
大學畢業那年,被周檸琅甩的遲宴澤覺得,把風箏留著,就會有一根風箏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