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從我身上得到過任何好處。”周檸琅聲色俱厲的宣告。
刑沁勾唇,笑答:“誰告訴你我整趙枝
() 了?你不是做了有錢人家的媳婦兒嗎?這麼大型的醫院,你繼續呆啊,以後可以撈好多油水,遲宴澤他媽媽秦法官手段了得,不出兩三年決定能讓你進董事會呢。”
遲宴澤說不準為難周檸琅,但是周檸琅的好朋友,那個兒科的趙枝,可以隨便為難吧。
自認聰明的刑沁動了動腦袋瓜,想了一個曲線救國的舉措。
去搞趙枝,然後周檸琅就會認輸。
“你的目的是什麼呢?這樣在醫院內部製造矛盾。”
“看戲啊,你知道我們心外做一臺手術多疲多累嗎?跟你們骨科手術可不能比,你們真的糙得不行,可我們全是精細活啊,人的心臟習慣那麼細,心瓣膜那麼薄。我累了,下了手術隨便給自己找點樂子,就當解解壓唄。”
“太過分了。那是別人的前途。”周檸琅生氣的瞪著刑沁的眼睛說。
“覺得過分,你就告訴我甘芊在哪裡好了。”刑沁接話,找了皮筋把自己的長髮束起,收拾儲物櫃裡的東西,準備下班。
差不多快收完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口紅管旋開,給自己塗了個大紅唇。
再回頭來,看著周檸琅,面容嫵媚多姿的刑沁說:“趙枝這次說不定會被吊銷醫生執照哎。我們走著瞧。”
刑沁說完,就打算要姿態輕鬆的走了。
“其實你並不想知道甘芊在哪裡,你只是討厭我。”周檸琅一語道破。
“對,我就是討厭你。”刑沁那晚陪長輩們聚餐,終於得見傳聞中的周檸琅,被遲宴澤小心翼翼的寵著護著出現,像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嬌妻。
出身巨型財閥家庭的刑沁借幫自己的兄長邢樾找尋甘芊的下落為由,靠近周檸琅,三不五時就去她上班的骨科科室找她麻煩。
只因為,周檸琅以前是莊靖方的相親物件。
“三年前的港城威爾士親王醫院實習計劃,我也參加了。有印象嗎?iss周?”刑沁問。
“我表現跟你一樣優秀,可是他眼裡卻只看到了你,為你從美國回來,結果呢,你卻選了遲宴澤這種花花闊少結婚。現在秦法官安排你來裕華上班,你成功了,榮華富貴你都會擁有。單憑暗戀一個豪門浪子,你得到了一切。祝賀你,iss周。”
周檸琅想起了那年港島熱夏,跟她一起去威爾斯親王醫院實習的醫學院學生很多,競爭很激烈,她緊張得只顧自己了,其實從頭到尾沒有怎麼留意別人。
那時候,他們都不喜歡她,客氣又嘲諷的喊她,iss周。
直到此刻,周檸琅才想起,原來邢沁當時跟她表現一樣,但是莊靖方卻只青睞了周檸琅。
周檸琅選擇跟遲宴澤結婚,刑沁來幫莊靖方打抱不平了。
“我會辭職的。”
周檸琅思索了一下,說,“原因不是因為我害怕你,只是因為我來錯了地方。如果你喜歡莊教授,我建議你用正當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語畢,周檸琅指了指刑沁的嘴角。“你這裡口紅描多了,而且莊靖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日落玫瑰色。”
刑沁很生氣,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已婚婦女來指點她迷津了。
“周檸琅,你別太得意。”
“我不得意,我做醫生不是為了得意,倒是願意祝刑沁醫生在這間醫院春風得意,諸事順遂。”周檸琅說完,轉身走了。
刑沁心裡本來還想問她,莊靖方喜歡女人搽什麼顏色的口紅,但是周檸琅已經悠忽間,邁著步子,毫不留戀的走得很遠了。
周檸琅下班從醫院走出,遲宴澤基地裡有事,沒來接她,她為了省時間,自己坐了地鐵。
地鐵上,她終於鼓起勇氣,用手機打字,給付美平發了一封電郵。她想要跟付美平商量一件事。
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她腦海裡想起的是遲宴澤的臉,她想,他會生氣嗎。
回到家,馮阿姨不在,周檸琅繫上圍裙,給遲宴澤做了一大桌子菜。
今天,他們屋裡熱鬧了點,因為姜棠來京北做演出,順便把小狗風箏送了回來。
吃完之後,周檸琅洗碗收拾廚房,還幫小狗洗了澡,幫它吹完毛髮,她把狗抱給遲宴澤。
遲宴澤問:“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關於婚禮的日子,周檸琅一直沒選定。遲宴澤在等她給答覆。
他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