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實木辦公桌,探身上去,衝邢樾的下巴使勁揮拳。
邢樾沒躲,被打了個正著。
“邢樾,假若沒有能力守護一個人,就不要去主動招惹她。這些年,你傷害的不止是她,還有她的家人跟朋友。
你知不知道,因為甘芊的事,年少的周檸琅遭受了多少欺侮,承擔了多大壓力,如果她沒有捱過那段艱難日子,她的人生也會被毀了。你跟你家裡人以為你們有錢,就可以隨便去破壞別人的人生嗎?你們真是混賬。”
邢樾來不及辯白,遲宴澤就按住他打,他的拳腳在基地裡每天都在練習。
如此以迅猛之勢朝邢樾暴力相向,邢樾瞬間被揍得懵怔,等到回神來反抗,已經嘴角滲血。
邢樾記得上一次有這種情況,是被周檸琅打,許久沒感到痛的他終於覺得痛了。
這一次,是被遲宴澤打,他也被打痛了。
他們確實該打他,因為邢樾設計讓他們分開五年之久。
“人呢?人呢?人在哪裡?你給老子說不說。”遲宴澤咬牙切齒的問。
他賭甘芊絕對沒離開這個世界,如果離開了,邢樾絕對不會願意回刑家來繼承家業。他根本不會跟他們這些姓刑的人和解。
遲宴澤這兩天讓慕盛去查了甘芊的事,她吞安眠藥去世的就醫記錄現在在醫院裡已經查不到了。
有人做了手腳。希望甘芊就這麼消失在公眾視野,去新的地方展開新的生活。
畢竟刑家的人當時把那個出身卑賤的小太妹構陷得那麼悽慘,說她被好幾個小流氓帶到山上糟蹋了,還在網上散步抹黑她的假豔照,沒有女生可以頂著這樣的流言蜚語繼續活下去。
“人呢?問你。”遲宴澤怒不可遏的問。
再次被打到眼角滲血,感到巨痛的邢樾終於還手了,他憤慨的起身,跳上辦公桌,撲向遲宴澤,將遲宴澤按在地毯上,揮拳朝他肚子狠捶。
“老子不知道,知道了還等你來提醒我找!”邢樾抓狂的怒吼。
“邢樾,你真窩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遲宴澤翻身,又將邢樾按住暴打。
拉開的百葉窗外,公司數名高階幹部見到集團首席執政官如此被暴打,紛紛拿起電話,想幫老闆叫援助。
結果被邢樾厲聲阻止:“不準報警,不準叫保安,不準喊保鏢,誰敢叫,我讓誰今天被集團開除!”
於是,邢樾跟遲宴澤在辦公室裡廝打了許久的時間。
邢樾遜色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架了,真正比不上部隊精銳戰士的身手。
被遲宴澤放開的時候,邢樾靠到牆角,鼻青臉腫,右眼角腫得老高,視野裡全是鮮紅。
很久了,不管是玩賽車,還是回家繼承家業,他的每一天都過得麻不不仁。
今天遲宴澤罵他的這些話,他都認。
他之前就是太痛了,才會想到去破壞遲宴澤跟周檸琅,他眼紅他們一起攜手奔向光亮的幸福。
他甚至覺得這樣傷害周檸琅,已經消失人海的甘芊知道了,也許會立刻現身來,罵他不要太瘋了也說不一定,當初邢樾分
開遲宴澤跟周檸琅的時候,心裡還抱著這樣的期待。
事實證明,刑樾真的太變態了,還有他的家人也太變態了,被重重傷害的甘芊此生都不會再看他們一眼。
跟邢樾用勁打了一場,遲宴澤悟出來了,邢樾真的不知道甘芊在哪裡,他就是找不到甘芊,才活得這般破罐子破摔。
“窩囊廢!你他媽有什麼用!”遲宴澤咬牙罵。
今天他白來了,不過把邢樾打了一頓,遲宴澤心裡也算是有些解氣了。
當初在璃城蓄意分開他跟周檸琅的人,有邢樾一個。
“我去找。找出來了,你不準再傷害她,她是周檸琅的好朋友,你要是再去傷害,爺永遠跟你沒完。”
遲宴澤氣憤的宣告。
他要為周檸琅彌補一個缺陷,一個殘酷青春的缺陷。
年少的她只有過甘芊這一個好朋友,遲宴澤一定要讓甘芊來參加周檸琅的婚禮。
“遲宴澤,別他媽瞎得意,別覺得事業有成,又馬上要抱得佳人歸了,就是真正成為人生贏家了。還早著呢,陸允錦還沒跟你算賬呢。周檸琅他心裡也一直想著呢。”見遲宴澤要走,邢樾提醒他。
陸允錦跟他們這些在賽道上尊崇速度,追逐激情的前賽車手不一樣,陸允錦不玩公平競爭,陸允錦永遠只想彎道超車。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