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有一天晚上,姜柯源起夜去客廳倒水喝,隔著書房半掩著的房門,看見紗窗外微弱燈光映出的模糊人影。
簡承言就那樣坐在書桌前,什麼都不做。
今天是元旦,但節日的氣息卻並不濃重。
為了保護城市的空氣質量,衡州市市中心範圍內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
元旦的綵帶和燈籠在路邊掛滿,街上、商場裡到處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
可是家裡沒有。
姜柯源剛剛結束和母親的通話。
和往常無數次打電話一樣,他聽見了父母的聲音,分別和他們互道節日快樂。
他放下手機,走出房間。
客廳裡只亮著一盞昏黃的燈,龍捲風抱著姜柯源給它新買的兔子玩偶趴在貓窩裡自娛自樂,樂得自在。
餐桌上冷冷清清,他和簡承言相對無言地吃完一頓再平常不過的晚飯後,整個餐廳便再沒了人氣。
沙袋不斷搖晃著,被重拳擊打後略顯沉悶的聲音和彈簧不斷搖晃回正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健身房。
簡承言站在沙袋旁,揚手脫掉汗溼的t恤,低頭喘著氣調整呼吸。
門外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像無數次在事務所中被敲響辦公室的門一樣,簡承言沒有猶豫,抬起手,咬著手上的綁帶去解開那個結。
姜柯源推了門進來,映入眼簾的,便是簡承言小幅度喘著氣,低頭咬著手上綁帶的樣子。
視覺衝擊過大,他不禁愣了幾秒,才抬腳朝著對方走去:“要幫忙嗎?”
手上的結打得有些緊,不太好解。此刻有人自告奮勇要來幫忙,簡承言也沒拒絕,只是隨手拉了一邊的矮凳坐下,將手遞給對方:“謝謝。”
姜柯源站在他面前,就著這樣的姿勢蹲下,捧了簡承言的手,低頭認真地替他解開手上的綁帶。
手指扣進對方指間,姜柯源撥開簡承言的手指,將綁帶一圈一圈解開。
對方身上還帶著剛剛運動完的荷爾蒙,薄薄的汗水附著在運動後充血的肌肉上,光是蹲在簡承言身邊,姜柯源就能清晰無比地感覺到從對方那邊撲面而來的熱氣。
“找我什麼事?”姜柯源從來不會特地跑到健身房來找簡承言,他最喜歡待的地方除了臥室,就是書房的榻榻米。
“沒什麼。”姜柯源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啟話題。
他替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