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們不能理解修士的壽命有多漫長。
接下來葉清所說的,按照修為水平、按入門長短劃分組別,謝疏桐也一一採納。
下一次大比也許會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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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劍峰要重新比試,舉辦一場御劍飛行比試的訊息傳出去,歸元宗各峰之間皆陷入一場轟動。
沒有別的原因,修真界修士生活枯燥乏味,藏劍峰舉辦一場峰內切磋都令人興奮,更別提是數百名弟子一同參與、有一雪前恥意味的御劍比賽了。
訊息一傳十,十傳百,數千數萬名弟子如潮水般湧向藏劍峰,宗門內一片興奮踴躍。
事態演變超乎預料,已經不僅僅是藏劍峰一峰的內部事務了。
歸元宗弟子議論紛紛。
“御劍比試,考驗的是一名劍修的基本功,怎麼比?比誰飛得快,比誰飛得遠嗎,比誰飛得穩?”
“應當不是我的錯覺吧,小師弟拜入宗門後,我的宗門生活多姿多彩了許多。”
“不是你的錯覺。”
主峰之上,宋琦詩本在掌門起居室內聆聽教誨,聽到“御劍比賽”,她冰雕美人一般的秀麗臉龐微微動容,她坐不住了,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也是劍修,我也會御劍飛行,我也要參加!”
“胡鬧,你是御獸峰弟子!”
人家御劍峰內部的切磋比試有你什麼事?
“謝疏桐那傢伙有說,只有藏劍峰內部才能報名嗎?”宋琦詩抽出自己的佩劍。
那是一柄極絕麗的紅劍,隨著劍身出鞘,盪漾出一片水光。在絕代佳人手裡,這柄劍似有靈魂,先是倏然寂靜,好似一柄死物,少頃似乎感應到主人的興奮,紅劍發出一聲顫抖低鳴,如金石撞擊、龍吟響徹。
“看吧,我的劍在顫抖。”
宋琦詩緩緩露出一抹冰雪綻放的笑意,半晌她握緊了紅劍,猶如九天神女般意氣風發、凌厲得不容逼視。
她想了想,拿出歸元宗每一個人都擁有的弟子玉牌,在玉牌上輸入一絲靈氣,接通了傳訊,“謝疏桐,我能參加嗎?”
毫不意外被拒絕了。
紅衣仙子失魂落魄,抿了抿唇:“御劍比賽,我好想參加……”
這麼熱鬧的賽事,她不能參加,實在太可惜了!
像宋琦詩這般想的人,不在少數,練氣期以上的修士基本都會御劍飛行。葉清三歲崽崽這一策劃,一下子把一個小眾的比試,變成了大眾活動,勾得每一名修士心生搖曳。
藏劍峰比試劍術,人人深諳內外門之別,可御劍飛行人人都會,忽然就有一種“我行我也能上”、“藏劍峰弟子飛得不行,我也能指點幾句”的優越感。
這一切葉清渾然不知。
他為哥哥化解了一場彌天大禍,為師兄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後,他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他如今坐在椅子上。
軟軟的小手捏著一支筆,他的表情極為豐富,時而眼神放空,時而小臉微皺,陷入絞盡腦汁的苦思冥想。
似乎是太難了,小孩子有點沒把握,託著嬰兒肥的腮幫子,堆出一點軟肉,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令人聯想到天上軟綿綿輕飄飄的的白雲,又想到了雲州城小販手裡甜絲絲的糕點。
虞驚寒坐在他旁邊,半個身子浸在光影之中,身軀如松竹清瘦挺拔。少年還未長開,已被不少人譽為仙門第一美色,此刻他抿著唇,一雙眼尾上翹的漂亮丹鳳眼,如墨長睫翕動,在燭燈掩映之下,投下零碎的陰影,“清清,你又救了我一次。”
虞驚寒不懼怕那什麼誅魔劍,可他也永遠不會忘記,昨天是小孩子擋在他面前。幼童天真純善,還對他這般好,這一筆筆債,他不知道要還幾生幾世。
虞驚寒那雙眼本來漆黑無光,一瞬間,死寂陰沉之氣全消。
小孩子一抬頭,烏溜溜的瞳孔裡倒映出一道醉人的風景。
某個顏控崽崽很沒出息地看呆了,回神之後,他眼睛亮晶晶,立刻去抓哥哥的手,打了雞血一般,小奶音洪亮道:“哥哥不用謝!”
被嫉妒、被打壓是龍傲天文男主的宿命!
而他,一個正義的小寶寶,是會路見不平保護哥哥的!他要證明給大家看,他哥哥就是最厲害的!
唐希這一縷殘魂也在誇:“清清你做得很好!”
虞驚寒是仙門女修與魔修結合之子,體內流有一半以上的魔血,血脈極為不純。半魔之子最為危險,平素保持平衡就不會有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