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叫聲漸漸遠去,快到第二家胡家的時候,李辰看了一眼面色發白的徐長青一眼,淡淡道:“怕了?還是覺得本宮太暴虐了?”
徐長青哪敢說真話,只是苦笑道:“微臣,微臣只是覺得,這三大糧商本身不算什麼,可他們之所以敢聯合起來拒絕了太子殿下的邀請,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太子殿下如此一來,殺是殺得爽快了,可未免可能正中對方下懷。”
“不錯,知道站在本宮這邊考慮問題了。”李辰滿意地說道。
徐長青苦笑。
太子殿下這趟出來,搞得這麼大張旗鼓的,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手段麼,而且還把自己也給帶上,這擺明了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是太子的人了,這個痕跡想洗也洗不掉,等於徐長青現在已經沒得選擇,只能跟著太子一條道走到黑。
“正中他們的下懷也好,出乎他們的意料也罷,都不是本宮現在考慮的事情,本宮要做的就是用最鋒利的刀,把京城這一團亂麻在最短時間內斬得乾乾淨淨。”
“那些魑魅魍魎爾虞我詐,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本宮沒有時間和功夫和他們慢慢磨,誰擋著本宮的路,本宮就砍了誰,以殺破萬法,本宮才是這天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現在更是在監國,這份特殊的優勢不利用起來,難道要本宮把趙玄機那老東西給熬死嗎?”
“看他的精神頭,少說還有十幾年可活,到時候本宮已經三四十歲了,就是本宮熬得住,帝國也熬不住,本宮也沒耐心去熬,更懶得和他們玩這些勾心鬥角,全殺了,乾淨利落。”
李辰的話說完,他輕夾馬腹,馬兒極有靈性,立刻加快速度,把徐長青給拋到身後。
徐長青愣愣地看著太子的背影,只覺得太子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若是光靠一個殺字就能解決一切,皇上早就解決了所有麻煩了。
沒管徐長青如何心思,李辰已經到了胡家門口。
之前陳家的下場,顯然早有人把訊息傳到了胡家。
胡家門外,胡謙一家人已經在等著了。
不但是胡謙在,還有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胡謙的身邊。
看著李辰的鑾駕遠遠而來,身上似乎還帶著濃烈的血腥殺氣,胡謙有些害怕地問身邊的中年男人:“錢大人,真的沒問題嗎?剛剛傳來的訊息您也聽到了,陳家可是完了。”
錢翰淡淡地瞥了臉色發白的胡謙一眼,冷哼道:“有我在,你怕什麼?既然你願意上交一半家產求我庇護,我自然能在太子手上把你保下來,即便是我的面子不給,首輔大人的面子,他敢不給麼?”
胡謙聞言心中稍安,覺得自己若是能逃過此劫,雖然少了一半家產,可總算還有一半,到時候再做打算就是了。
說話的功夫,李辰已經到了近前。
“禮數做得足一些,不要給太子抓住什麼把柄。”
錢翰說完之後,首先對著李辰躬身下拜,“微臣通政使司通政史錢翰,參見太子殿下。”
“草民胡謙,攜家眷,參見太子殿下千歲。”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辰目光落在錢翰的身上,淡淡道:“你為何在這裡?”
錢翰立刻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微臣與胡謙是好友,恰好在胡謙家中做客。”
李辰淡漠道:“胡謙不是說自己去了外地分號查賬,怎麼,莫非你胡老爺能瞬移不成, 或者說,是你錢大人在,所以胡謙才找的藉口推了本宮的宴請?”
錢翰眉頭一皺,但表情依然平靜,他答道:“或許其中有些誤會罷了,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何必和一商人計較,若是太子殿下覺得下不來臺,胡謙,給太子殿下賠個不是。”
胡謙見狀,立刻跪下拱手道:“太子殿下,請原諒草民,草民實乃無心之舉。”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連敷衍都敷衍得那麼虛偽,李辰樂了。
“不錯,比陳靖川要好一些,起碼本宮殺起來,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
錢翰臉色一變,道:“太子殿下此話何意?”
“你身為通政使司通政史,正三品官銜,為何會與一名商人交往過密?”
李辰冷笑一聲,壓根不打算聽錢翰的解釋,給三寶使了一個眼色。
三寶太監嘿嘿一笑,對著左右的錦衣衛說道:“去,搜一搜咱們的錢大人身上有沒有不該帶的東西。”
錢翰見到兩名錦衣衛包抄過來,立刻驚怒道:“本官乃是首輔趙大人的學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