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此一來，作為企業領袖的我，只要還想讓家族企業發展壯大，還想讓自己的統治和權柄延續下去，我就會成為消費者願望的實現者——而這種願望不會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古怪需求，只有最穩定的‘安全感’與‘報復心’。
”程鑫握緊了拳頭，語氣堅定無比，“如若必須，我將放棄所有市場份額，然後匯聚全部的力量，抵禦經濟危機，打敗競爭對手，保證企業的‘生存與發展’。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消化著程鑫的話語。
深灰色的雲層低垂在黃浦江上空，雨絲如銀針般密密麻麻地落下，敲打著陸家嘴鱗次櫛比的玻璃幕牆。
交易所內，巨大的電子螢幕上，數字如瀑布般飛速滾動，紅綠閃爍的光芒映照在每個交易員的臉上，焦慮、興奮、貪婪……各種情緒在空氣中瀰漫。
“聽說沒？
最近市場上出現了一種新的演算法交易系統，聽說能預測市場走勢，精準率高的嚇人！
”一位年輕的交易員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身旁的同事說道。
“真的假的？
這麼厲害？
哪家公司開發的？
”同事明顯不信，臉上帶著幾分嘲諷。
“誰知道呢，據說非常神秘，只有少數幾家頂級機構在用。
不過……”年輕交易員頓了頓，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湊近同事耳邊，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聽說，凡是用過這個系統的機構，都在最近的交易中賺翻了！
那些沒用上的，都虧得……”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帶著一絲畏懼。
“嘶——”同事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交易大廳角落裡，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叫程鑫，正是這個顛覆性演算法交易技術的開發者。
“程總，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我們的系統已經徹底 disrupt 了整個市場。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身材精瘦的男人走到程鑫身邊，低聲彙報著，“那些老牌機構要麼乖乖臣服，要麼就等著被市場淘汰吧！
”“哼，一群頑固不化的老傢伙，他們以為還是幾十年前，靠著資訊差就能躺著賺錢？
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 程鑫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我要讓所有人明白，在這個時代，只有掌握了最先進的技術，才能成為規則的制定者！
”他望著窗外，雨水模糊了城市的燈火，卻掩蓋不住他眼中熊熊燃燒的野心。
新的金融秩序正在建立，而他，將站在這個秩序的頂端。
只是，這個世界，會因此變得更美好，還是更殘酷？
程鑫將手中的檔案重重地拍在桌上，眉頭緊鎖。
畢竟，誰都知道，普通消費者本就是盲從且容易被廣告宣傳所蠱惑……這個專案除卻認真回應市場需求外，自然也可以使用種種手段來扭曲消費者的選擇。
“呵，還真是好大一盤棋啊……”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他已經完全掌握了李默安那個所謂“神秘專案”的真相——那不過是一個披著華麗外衣的商業騙局，一個利用人們的從眾心理和對新技術的盲目崇拜來牟取暴利的工具。
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正是那位看似儒雅隨和，實則老謀深算的風投巨頭——王天華。
除此之外，程鑫心中還有些覺得不太對勁。
畢竟就算李默安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還有他那位同樣瘋狂的導師王天華推波助瀾。
但僅僅只是為了改變市場格局，倒也用不上如此極端的手段。
事到如今，程鑫已經完全理解王天華為什麼要聯合風投機構與科技巨頭進行合作了。
科技巨頭需要新的增長點，風投機構渴望豐厚的回報，而那些被利益衝昏頭腦的專家學者們，則為這個專案披上了“顛覆性創新”的華麗外衣。
再加上王天華自有的一套商業邏輯，這個專案的誕生乃是理所應當。
但他還是覺得，似乎不太夠。
似乎……還另有隱情。
程鑫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王天華每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對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