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沉聲說道，眉宇間帶著一絲歉意。
“現在不行，董事長。
”出乎董事長預料之外的是，看上去還稍顯稚嫩的程鑫，卻回絕了他的要求。
但他並不感覺惱火，而是頗有興趣地等待理由：“為什麼？
”“對手的資料都在這裡，董事長您倘若真的有問題，分析這些資料就夠了。
”側過身，程鑫微笑著看向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我還得整理這些資料，明天還要向董事會彙報。
”“更何況……”轉回頭，程鑫與董事長對視，輕笑道：“董事長您真正想要問我的問題，我不是已經回答了嗎？
”他漆黑的雙眸中，亮起一道銳利自信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這自內散發出的光芒，雖然只持續了數秒就消失，宛如幻覺，但那一瞬驟然亮起的色彩，卻是絕不虛假的真實。
“這是……”眯起眼睛，董事長凝視著程鑫的雙眸，他清晰地看見了那道光芒。
“很好，非常好。
“那就這樣吧，季兒。
注意安全，你現在總應該知道，商場如戰場，步步驚心。
”他輕聲道，嘴角微微翹起，語氣中罕見地帶著一絲懷念，而更多的是寬慰。
頓了頓，老人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年輕人的頭，加重語調責備：“而且，你答應過我的，不會輕舉妄動。
嗯？
”“答應了但不做，可不是你的風格。
”他輕輕拍打年輕人的肩膀：“回去吧，這次你拿到情報，立下大功，董事會那邊我會去解釋。
”“嘿嘿。
”程鑫企圖萌混過關，以他如今的成就和地位，倘若是一般人定然會敬佩三分，乃至於產生攀附之心……但顯然林董不吃這套。
“回去等著好訊息吧。
”很快，林董帶著助理離開了。
他們原本除卻關心程鑫的安危外，也想要調查對手公司究竟在醞釀什麼陰謀，居然一反常態，放棄多年的合作，主動挑起事端。
因為程鑫，他們已有關鍵情報，但謹慎起見，一些後續調查仍然要繼續。
程鑫注視著林董離去的方向，輕鬆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對手突然發難，究竟是為什麼……”他回過頭，看向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陷入沉思。
人才市場的大門彷彿一個巨大的旋渦，將失意的人們一股腦地吸了進來。
空氣中瀰漫著焦慮和不安，原本光鮮亮麗的職場精英們，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般，低著頭，簡歷被翻得捲了邊，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焦灼。
有人拿著新鮮出爐的offer，喜笑顏開地從人群中擠出去，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啟新的篇章。
而更多的人，則像被抽去了脊樑骨，無力地癱坐在冰冷的座椅上，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他們曾經的雄心壯志，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碎了一地。
程鑫木然地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這幅景象，心中五味雜程。
一個月前，他還意氣風發，帶領著自己的團隊衝鋒陷陣，誰知轉眼間，公司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嗚嗚嗚……”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女孩掩面哭泣，她手中的簡歷掉落在地上，被來往的腳步踩踏得面目全非。
周圍的人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又將目光投向了別處，彷彿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hr們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前，機械地接收著簡歷，偶爾問幾個公式化的問題，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是一件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這樣的場景，程鑫在過去的一年裡見過太多太多。
經濟的快速發展，帶來了繁榮的假象，也加劇了競爭的殘酷。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程鑫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導師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以及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孩子，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贏家，只有永遠的利益。
”“宏遠集團……”程鑫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都指向了那個龐然大物。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人才市場，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要去尋找答案，尋找那條通往真相的路。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宏遠集團總部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