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是天生的，”林峰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傢伙，哪個不是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商業天賦，在商戰中摸爬滾打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而程鑫，他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林總，您覺得怎麼樣？
是不是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程鑫的聲音打斷了林峰的思緒。
他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程鑫臉上帶著幾分期待，眼神清澈明亮，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林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程鑫，彷彿要把他看穿一般。
“或許，真的有可能……”林峰在心裡默默說道。
他見過太多天才隕落，也見證過奇蹟的誕生。
而此刻，他彷彿看到了一顆冉冉升起的商業新星，帶著改變一切的潛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從林峰嘴角浮現，他緩緩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微微抬頭，林峰注視著程鑫，在令對方突然渾身一顫的同時，沉聲道：“我真的太小看你了，我的學生。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肅然，甚至能聽出其堅定的決心：“既然你能做的遠超我的想象，那麼我也不能依照過去的想法那樣培養你，依照培養尋常人才的方法訓練你。
”“現在的你，絕對不是你的極限。
”“等著吧，小程，不要以為這樣的程度就算是結束。
”老練的企業家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他雙手負在身後，嚴厲地說道：“現在，你先回去休息。
”“明天開始，暫緩你獨立運營公司的計劃，同時實戰專案加倍，管理課程也將開始。
我來為你輔導課程，從市場分析到財務管理，從商業案例到具體實踐，我將會把我所有的經驗總結都傳授給你！
”“等你有了和一般企業管理者同等級的管理知識和市場經驗後，你才能在我的指導下獨立運營公司。
”“相信我，你絕對可以，做的更好！
”“啊？
”程鑫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有些凝固了。
面對林峰那認真肅穆的表情，以及隱隱傳來的壓力，他忽然發現，表現的太過天才，似乎並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自己…… "
“——站在山巔。
”程鑫的話在林遠耳畔迴盪，辦公室裡瀰漫著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窗外夜色中城市霓虹的閃爍，構成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面。
“——站在山巔，人就和螞蟻一樣，甚至根本就看不見人的存在，更不用說他們的生活和夢想。
”程鑫將手中的雪茄在菸灰缸裡輕輕地磕了磕，猩紅的火星濺落，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轉瞬即逝。
“——站在山巔，你只能看見一個行業，一個市場，以及一整個商業帝國。
”程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經歷了無數次商戰的洗禮，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滄桑。
“——站在山巔的人，會變得冷酷，為了一個觸碰不到的未來，就犧牲一群現在的人。
”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彷彿能洞悉一切，又彷彿什麼也看不清，“——只要站在山巔，人人都是冷血動物。
”王總本以為林遠會反駁自己略顯冷酷無情的話，亦或是沉默地點頭表示理解——他能感受到類似的情緒，兩種複雜又互相沖突的感情在林遠心中迴盪，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但是，結果，在短暫地停頓後，林遠卻只是有些困惑地問：“你說山巔……就很高嗎？
”林遠是發自內心地疑惑，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思考一個複雜的問題。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
高樓大廈如同積木般排列，車流如織，人流如潮，構成一幅繁華都市的壯麗畫卷。
程鑫愣了愣，他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嘆氣：“不。
的確，山巔也不高，但再向上，就什麼也沒有了。
”他彈了彈菸灰，繼續說道，“我們能擁有的一切都在這片市場之上，再向上的高度，就毫無意義。
”“——不對。
”林遠如此想到。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這不對。
”“——頂峰之上有的是意義，明明那麼遼闊。
”林遠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