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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章此時好在柳葉開眼的狀態下,他觀察著那些紅斑水黽的個體形態。
這些紅斑水黽其體表顏色與它們體內所綻放的微弱豪光是一個顏色,都是紅色的。
“又是怨氣!”
為何會如此?
葉章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座深潭孤島,應該是常年無人,那麼這些紅斑水黽只能是自力更生,那他們吃什麼,如何維繫種族的平衡?
葉章看了眼身後的那些變異水晶蘭,心中瞭然。
那些紅斑水黽身上之所以都沾染了一絲怨氣,可能是將這裡的變異水晶蘭作為食物的緣故。
剛剛二號和三號隊員就是因為私自連根拔了兩株變異水晶蘭,才導致島嶼土層下的怨氣發生了洩露。
這才引來了這麼多悍不畏死的紅斑水黽。
這樣看來,就可以確定了,島上的變異水晶蘭就是這些紅斑水黽賴以生存的“食糧”。
要不然這些蟲子不可能這般拼命。
而整個島嶼,就是墓室的一種防盜手段,利用邪術構建了生物間的共生關係,以生物防盜。
如果掘開這裡的土層,一定會發現這裡埋藏著大量被煉製過的怨屍,作為怨氣的來源。
“為何這兩個物種間的共生關係可以持續幾百年,還不曾瓦解?”葉章覺得他就要解開這裡的秘密了,心中已經醞釀出了一個想法。
“死馬當活馬醫吧!”
就在眾人歇斯底里之際,葉章旁若無人地來到了一處變異水晶蘭植株處,摘下了它所結的果實。
正常的水晶蘭種子很小,可這裡的變異水晶蘭的種子很大,可以稱為果實。
葉章將其外殼剝開,壓榨出裡面的汁液塗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股異香瞬間撲鼻,也染到了葉章的身上。
有沒有毒,葉章已經不在乎了,先應對眼下的危機才是。
此時葉章的全身已經充滿了變異水晶蘭果實汁液的味道,他試著靠近了一群紅斑水黽,驗證心中的想法。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接觸過葉章的那一隻只紅斑水黽,如遇瘟神一般,避開了葉章。
葉章擦了擦頭上冷汗,剛剛若是實驗失敗,自己也會被吸成人幹。
眾人見葉章找到了避蟲之法,都高興壞了,都在尋求解救的方法。
葉章心中略做猶豫,但還是將避蟲方法告訴了眾人。
當收眾人知道方法後,紛紛效仿,效果出奇的好,剩下的人都活了下來。
葉章看了一眼劫後餘生的眾人,心中糾結,思緒良多,他曾懷疑這些人圖謀不軌,可也只是處於懷疑階段,還沒有證據。
剛剛總不能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吧,他還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因此選擇了搭救。
此時,那些紅斑水黽大部分都退卻了,只有少部分選擇留下,去吸食變異水晶蘭莖上的枝液。
一切都如葉章所料,這些紅斑水黽之所以能夠與這些變異水晶蘭共生這麼久遠,完全是他們自發進化出的智慧。
就如海里的高歡雀鯛一般,那傢伙已經進入了農耕文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那魚會每天不辭辛勞地照顧著自己的海藻田,任何膽敢闖入它農田的入侵者都會遭到驅逐。
所以,高歡雀鯛最終憑藉一片長勢良好的海藻田,解決了自身的溫飽問題。
同理,這裡的紅斑水黽也進化出了相應的特性。
儘管這裡的墓主人利用怨氣培育活物,來進行防盜,手段很邪惡,但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智慧。
眾人驚魂未定,剛剛被嚇壞了。
接下來怎麼辦?
已經有一些隊友開始打退堂鼓了。
“王長官,既然已經有人員折損,我們就應就此撤離,另想他法。”四號隊員理直氣壯地嘲諷道。
“唉!”
王顯明苦嘆道:“我也想出去另尋它法,但你們不知,一個月前,我請了地質學家對此山附近進行了勘探,他給出了確切說法,此山經過多年地質演變,已內現中空,隨時有塌陷的風險,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冒著同樣風險的,我還是那句話,此次勢在必行,必須有所斬獲。”
像四號隊員這樣反對的人立刻都閉上了嘴巴。
既然王顯明已經明言,誰敢違抗命令,他們怕的可不是王顯明,而是其背後的存在。
而葉章就更不必說了,為了找到程小晴,他必須要下墓搜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