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無甚關係,但是相處兩年,也知這個孩子心善聰慧。
她爹孃不在,星喬又把她拜託給自己,她自然要上心,況且她早已將她當作自己的孩子了。
一旁的諸葛濟見她嘴角掛著笑意,與她耳語道,“淑芬,我觀清月是有學醫天賦的,若能將我這一身醫術學去,我也算死而無憾了。”
聽她誇讚清月,金淑芬心裡十分高興,“是您醫術高明,教導有方……”
已然十月,北境已經入冬,開始冷了起來,天剛擦黑,西北寒風便簌簌地吹。
何家,金淑芬三人正在堂屋裡飯後閒談。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三人聞聲意會,周清月制住兩位長輩,起身出了屋子,及至門後,她詢問了一聲何人何事。
站在門外的便是從北陽快馬趕回來的沈星喬,她聽聲音猜得出門後的是清月,心裡百感交集,又是敲了門,才緩緩開口道,“清月,是我。”聲音有些低沉。
這不是村裡人的聲音,周清月心中有些警惕。
“清月,清月?”
又聽對方喊了兩聲自己的名字,語氣聽來對自己十分熟悉,她在猶豫要不要不開門。
思考幾息,她最終還是開門了,雖然只是個門縫兒。
透過屋子的燈光,她看見一個外披斗篷,裡著束腰長袍的少年牽馬站在門前,因為院門外沒有點燈,加上天色昏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清月只覺得他長得很高。
“你是何人?”周清月繼續一問。
沈星喬正要回答,只聽見室內她表姨的聲音傳出,“清月,是誰來找?若無要事,便趕緊回來,外面天冷!”
“好,我這就回來。”周清月轉頭看著門前之人,聽她回話。
沈星喬哭笑不得,才兩年不見,這小丫頭怎的認不出自己了?
“是我,沈星喬。”她說得慢慢的,夾雜一絲無奈和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