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林巷路上,清月倚在她懷裡昏睡,但雙手依舊緊緊攥住她的衣衫不放,她自責而又後怕地向陸知瀚感謝,“方才謝過陸公子相救,否則清月她……”
若非有他以身阻攔,清月或許……
她不敢想象,若是真的經歷那些事,清月會做出些什麼……
若是……她又該怎麼辦,清月是她的全部啊……
陸知瀚看向她懷裡的少女,心中湧起嘆息,“不用客氣,我……”我心甘情願的,“換作任何一個人,我也會出手相助,更何況是周姑娘。”
走過一盞燈下,陸知瀚嘴角殘餘的猩紅映入她的眼內,關心提議,“陸公子也受了傷,不若先等寒舍讓諸葛大夫看一看吧!”
陸知瀚本想拒絕,但想到如此模樣回家定讓母親憂心,於是點點頭。
及至到家門前,金淑芬才從三言兩語中了知基本情況,對那姓黃的是又咒又罵,罵完後又萬分心疼清月受了驚嚇。
“表姨,陸公子方才受了傷,讓諸葛大夫看一看吧,我先帶清月回房!”
金淑芬聞言這才繞著他的身子左看右看,見那素綠的棉袍染上了汙跡,“嘿呀,知瀚受傷了!快隨我進來!”
她將人帶到堂屋去,由諸葛濟探過脈,幸好內傷不重,調養個三五日就好了。
這邊,沈星喬抱著人進了屋後,想要將人放下時,不曾想少女霎然驚醒了,“不要,你放開我!”在她身上掙扎著。
她連忙坐下安撫,“清月,清月,是我……”
周清月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情緒穩定下來,眼淚卻再次不爭氣地流下,哭喊著責怪她,“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她將坐在腿上的人往懷裡擁了擁,“對不起,沒有下次了……”話落親吻落在少女的發頂上,“是我的錯,不該留你一人在那裡的……”
經她一說,周清月便想起那人在自己背後蠕動的樣子,還有那髒汙的手想要探進衣服摸索的動作,她忍不住反胃,差點吐了出來。
這身衣衫她忽然就不想要了,於是安靜平和說了句話,“我想將這身衣衫換下……”
沈星喬不問緣由,只是將放在她背後安撫的手放下,然後柔聲答應,“好,我去給你拿衣衫……”
周清月坐在床邊,看著她在衣櫃裡翻找,“我要換一整套……”
聞言,沈星喬怔愣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少頃,她抱著那一堆包括褻衣褻褲在內的衣服走近。
將衣服放下,她話語磕巴,“我……出去,你換吧……”
周清月捉住她的手,哀求似地命令,“我不允許你出去!”
“可是……”沈星喬有些為難,雖然都是女孩子,但這兩年她在軍營待慣了,實在有些難為情……
見她遲遲不應,周清月委屈再上心頭,哭喊著,“你又要留我一人嗎?”
見狀,沈星喬連忙坐下安慰,“你別哭,我留下就是了……我背過身後,你換吧!”
下一瞬,一句更驚呆她的話語湧進耳朵,“你給我換……”
許久後,清月終於如願換上了衣衫歇下,而她則是鬧了許久的大紅臉。
以至於那一夜她守在清月身邊,整宿整宿的乾瞪眼,然後滿腦子的雪白無痕,滿眼的微波丘陵,手上細膩光滑的觸感,也似乎留了一整夜。
元宵一事諸葛濟知道的不多,她並沒有細問,因為這件事對自家徒弟影響莫大。
起碼外在上是有所區別的,比如出門必定面戴素紗遮臉,性情也更為寂然清冷了。
大家都對此事避而不談,很快時間來到了二月初二,本為花朝節,更是羅國安與文蕭的成婚之日。
為此,沈星喬還告了假,這幾月來她告假是愈發多了。
屋外,沈星喬穿著整齊,站在門前催促道,“清月,時辰要到了,該過去觀禮了!”
吱呀一聲,門開啟了,清月今日穿了一件淺粉色交領束腰長裙,外披同色大氅,本為嬌俏可人的裝扮,面色卻冷寂非常。
“走吧。”
陽光灑在少女白皙的臉上,將額前的一縷碎髮打出陰影,那影子隨風飄蕩。
忽地她又想起那一夜的雪白與細膩,不自覺滑動喉頭,聲音沙啞說了個好。
及至羅府時,身穿紅色新郎的羅國安正在門口迎客,彼時他早已將文蕭迎回家中。
“營長,你可算過來了!”他還是沒能改口過來,營長雖然只喊了兩個多月,但這個營長他打心底佩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