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帳篷裡休息,我帶營長去!”沈星喬頷首,跟了上去。
及至帳篷內時,除了傷員外,還有一些孩子在休息,有個孩子看見陳由時起身感謝,每次都搞得陳由不好意思接受孩子們的謝意。
陳由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娃娃好好休息哈!”那孩子乖乖躺回榻子上。
“營長,姑娘就在那裡!”陳由指著帳篷最裡面的榻子說道。
她點點頭,便讓他也下去休息了,然後輕手輕腳走近周清月,少女只一人側躺在榻子上,自醫館開業那晚後,她便一直躲著她,已經二十多日不見了。
她蹲下細看,只見少女秀眉微蹙,她抬手輕撫,不過一瞬,那雙明眸便睜開了,迷茫、疑惑,還有一絲懼怕,似極了兩年前的模樣。
她心下即時生出了酸澀,抬手輕撫在她的腦袋上,低聲柔語道,“清月,是我過來了。”
周清月撫上她在頭上的手掌,熾熱、溫暖,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的神思逐漸回籠,撐起身子抱住她的脖頸,埋在她頸窩邊蹭了蹭,“你怎麼過來了?”聲音沉悶。
委屈、悲慟的情緒驟然湧上心頭,這兩日在村子裡所看見的景象,總令她不自覺便想起屠村的慘象,恐懼在接近她的那一瞬有了落地的感覺。
沈星喬手掌輕撫她顫動的脊背,不忍推開她,“褚將軍派我來救災,剛從上河村過來。”話落抱著她坐在榻子上。
剛準備鬆手放開,便聽她委屈的話語在耳邊追責,“這二十多天你都在忙什麼,一直不回家?”
聞言,她心下一驚,扯了個謊道,“我……軍中有事,褚將軍讓我少出軍營。”
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那夜的事情說出來,清月顯然是酒後吐真言,過去她以為清月只是對她過於依賴才如此,卻不曾想她的心思就是自己。
這讓她如何向周叔周嬸交代?是她勾走了他們女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