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便施捨給你一隻腳吧。”
……
太學為學子們提供用以休憩更衣的茶室,平常,眾多學子會結伴來茶室品茶,或是臨時補功課。
雖茶室不是某個人的專屬,但太學內光線最敞亮、裝修陳設最豪華的茶室的主人為誰,是眾人心目中公認的。
點了薰香的茶室內,軟香四溢。
靠在床榻上的虞藻正在慢悠悠地看話本,忽的,他抽空瞧了眼跪在床榻邊上的男子。
十分寬闊健碩的體型,帶有武將特有的精悍肌肉。
虞藻放下話本,納悶道:“我只是讓你摸摸腳,你脫衣裳做什麼?”
魏黎安滿頭熱汗,他老實巴交地回答:“殿下,我、我有點熱。”
他擔心身上的汗水弄髒了小世子,於是趕忙將衣裳褪下,減少出汗。
魏黎安還當是室內過於悶熱,才導致熱汗頻出,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的掌心觸及那白足時,脊背的汗水滲得更厲害了。
小世子雙腿交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羅襪與鞋履皆被褪下,小巧的足底被蜜色大掌托住,一黑一白,異常惹眼。
虞藻的腳比尋常男子要小上許多,故而能夠被魏黎安輕鬆握住。
魏黎安頃刻被吸引走了注意,低頭怔怔地想,這腳可真小。
男子能有這麼小的腳嗎?
又頭暈腦脹地想,不管是不是男子,都是他的小娘子。
這是命理既定的事。
虞藻懶洋洋地陷在柔軟馨香的被褥間,這是
() 小世子常休息的茶室,床褥被他睡得香甜,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殿下,你好白。”魏黎安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情不自禁道。
不怪當初魏黎安將小世子錯認成女郎。
而是在他的認知裡,不,不僅是認知。哪怕見過那麼多京城子弟,他從未見過面板這般白皙、臉蛋這般漂亮的男子。
虞藻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睫,輕哼了一聲,懶得搭理魏黎安。
纖白手指捏著話本、翻頁,發出紙張簌簌聲響。
被忽視的魏黎安,非但不感到生氣,反而覺得這般冷漠的小世子格外迷人。
他大著膽子低頭,黢黑的臉靠近,高挺鼻樑抵著腳趾,輕輕往上蹭了蹭,“還是香的。”
虞藻莫名其妙:“你要摸便快些摸,別耽誤我去宮宴。”
算算時間,兄長他們應當快到太學了吧?
若是兄長找不到他,必然會找到這裡,整個太學,誰不知曉這是他的專屬茶室?
魏黎安細細捏著這隻小腳,不過怪異的是,這隻腳美則美矣,上面卻佈滿密密麻麻的紅痕。
不像磕著碰著,更像……被人狠狠嗦過?
魏黎安眉峰緊皺,又頃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可是北涼小世子,誰敢對他做出這般放肆的行為?況且,從未聽說過他身邊有人。
又聽部分人傳,小世子的兩位義兄異常疼愛他,故而他們兄弟三人時常同榻而眠。
既要與兄長同榻,那麼他更不可能做一些風花雪月之事了。
總不可能,足上這斑駁誇張的痕跡,是那兩位裴家公子嘬出來的吧?
想想都不可能。
魏黎安見過裴家兄弟倆,一個如高不可攀的明月溫文爾雅,另一個則渾身散發冷氣、不近人情。
不論哪一個,都不像能做出如此放蕩行為的登徒子。
掌心內的白足宛若無骨,熱汗持續滲出,他緊緊箍住小世子的腳踝,緊密得幾乎沒有縫隙。
手指輕輕撥弄腳鏈上的寶珠,發出清脆的聲響。
虞藻鬱悶低頭,被撫過的那一塊肌膚熱度駭人,他總覺渾身都要是汗了。
他將足拔了出來,在魏黎安悵然若失的注視間,用足尖勾起魏黎安的下巴。
腳趾不輕不重地壓了下喉結,算是警告:“你若再笨手笨腳的,我便不讓你捏腳了。”
“別……我。”魏黎安忙道,“是不是我捏疼殿下了?殿下,我定會仔細力道。”
門外傳來成排腳步聲,與一聲通報:“太子殿下到!”
虞藻愣了一愣,又聽明奕的聲音響起:“你們都先退下,我想與世子單獨說說話。”
虞藻急了。
他們有什麼好說的啊?!
明奕先是敲了敲門,並無人回應,他猜到虞藻可能睡著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