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已經哭腫,又因哭得太久,肚皮一直在抽。
裴忌停下嘬吻的動作,抬頭看向虞藻,虞藻的視線渙散而又朦朧,微微上挑的眼尾再度落下淚水。
也讓他的呼吸變得愈發沉重。
變故是突然發生的。裴忌似一匹被餓久了的狼,一旦有了甜頭,便什麼都想要。
他不僅僅滿足於一處的親吻,不夠,遠遠不夠。
裴忌變得愈發貪心,於是,他驀地將虞藻往上提了提,這叫虞藻的後腰陡然懸空。
虞藻驚慌失措地伸手摁住石床,而裴忌似乎只是嚇嚇他,跟他玩耍一般,再度低頭吻住了他。
瞳孔陡然放大,虞藻驀地掙扎起來。
這一次裴忌親得比之前還要兇、還要壞,舌肉近乎下流地往小嘴巴內鑽,將周圍舔舐得溼漉漉,又冒著熱騰騰的白氣。
裴忌能感受到虞藻的緊張,因為他能感覺到虞藻一直在推他。
可他沒有停下,而是慢條斯理地親吻舔舐,逐漸的,那緊閉的小嘴巴,慢慢被他舔開了似的,冒出一小條縫兒。
這也讓裴忌順勢抵著細小縫隙進入小嘴巴里,他好像很享受這樣的親吻,於是親得很慢。
面頰廝磨溫熱柔軟的肌膚,他神色沉迷而又陶醉,親眼見著淡淡的粉逐漸變得嫣紅,表面蒙著一層晶瑩的露水。
這種吻法太過怪異,虞藻頭昏腦漲,想伸手去推裴忌,可軟綿綿的力道,不像阻止,更像刺激裴忌繼續。
渾身上下如同泡在溫熱的泉水間,裴忌舔著他的小嘴巴,輕輕嘬了一口,他驀地弓起脊背,小口小口喘氣。
涎水自唇角滑落,面頰留下一道晶亮痕跡。虞藻喃喃地、無意識地喊:“哥哥?”
裴忌停頓一瞬,態度驟變。
舌肉似狂風驟雨般掃蕩脆弱狹小的唇,每嘬一口,便偏頭親一親虞藻。
這樣的吻過於深入刺激,根本不是虞藻這小身板能招架得住的。
黑髮鋪散在鬢髮邊,面龐暈出大片緋紅,整個人似脫了力,渾身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喉間溢位似崩潰的哭腔:“哥、哥哥!”
虞藻以為這樣呼喊,便能喚醒裴忌的理智,又或是換來許些憐惜。
可裴忌彷彿已經親吻上癮,非但沒有減緩攻勢,反而舔吻得愈發厲害。
雙腿蹬得愈發厲害,可不管虞藻怎麼躲、怎麼逃,還是被叼著小嘴巴親,還被舔到了最裡面。
他發出無助的哭叫,一雙腿赤條條的,在石床上亂磨亂蹭,在月光下泛著細膩光澤。
黏膩急促的水聲下,虞藻的小嘴巴已紅得不成樣子。
他的面頰同樣嫣紅,面龐溼潤一片,滿是無法吞嚥下去的涎水與崩潰大哭的淚水。
虞藻用力掐著裴忌的頭髮,很用力,他被親得喘不過氣,也被親得口水亂流,黏糊糊地掛在面頰,襯得粉豔面龐糟糕又糜豔。
指甲在裴忌頭上、臉上亂抓,他再次蹬了蹬腿,嗓子眼發出類似貓兒叫的喘息哭聲。
直到虞藻被握住,他又發出類似崩潰的哭聲,他伸手去推裴忌的手,只是換來裴忌含糊不清的一聲:“再等等。”
虞藻不明白為什麼要等,可裴忌非要用拇指堵住。
裴忌的吻變本加厲、愈發兇狠。
高挺鼻樑幾乎完全壓上,將柔軟的膚肉戳得不斷下陷,瘋狂掃蕩的舌肉快成殘影,將虞藻的小嘴巴搗得熟爛一片。
虞藻不說話、也不哭了,他的瞳孔陡然放大,喉間溢位一聲仿若壞掉的氣音。
眼睛半眯著,嘴唇大張吐氣,烏泱泱的睫毛根部被潤成一撮一撮,抖得不成樣子。
嬌生慣養的幼弟一隻手抓著兄長的頭髮,另一隻手緊緊護住肚子。
眉宇緊皺,嘴唇卻是開啟著的。
從裴忌的視角,恰好能看見涎水如何從唇角滴落下來,又是如何澆在他的身上。
溼的,熱的,香的。
山洞潮溼,石床同樣溼潤。
再加上虞藻身上的汗液源源不斷朝一邊流淌,水跡蜿蜒,最終在石床的自然凹陷處,形成一個晶亮的水窪。
而虞藻迷惘又無助地躺在石床上,小嘴巴已經被吃腫了、還在一下一下地往外吐著水兒。
儘管在這樣情/色的狀況下,他的面龐仍透露出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真叫人熱血沸騰。
裴忌沒有繼續親他了,而是拍了拍他。
虞藻木然地將視線望去,他呆頭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