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布包外面滲出的血跡,黎昌吉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只是死死的盯著那裡。
葉鷹轉過頭,也看到了黎昌吉,見他這副模樣,一下子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便直接把手中的布包扔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的仇人?”葉鷹指著地上的布包,輕聲對黎昌吉說道。
聽到葉鷹的話,黎昌吉立即伸手準備開啟布包,卻沒想到手抖得特別厲害,好幾次都沒開啟布包上的繩結。
看到這一情況,葛根三人準備過去幫忙,不過葉鷹搖頭制止了,三人只得站在屋中,靜靜地看著努力開啟繩結的黎昌吉。
好半天之後,黎昌吉終於開啟了布包,露出了包在裡面的人頭。要是平時,連雞都不敢殺的黎昌吉,突然見到這樣一個人頭,立即會嚇得將它扔掉。
但現在,卻一點也沒有恐懼的意識,這一刻他的心裡突然變得十分平靜,他輕輕地將人頭捧到人臉朝上,看見胡連才那張猙獰的臉,黎昌吉一下子哭了起來。
“如萍,孩子,你們的仇終於得報了。”黎昌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不都是便將眼淚鼻涕流到滿臉都是。
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而站在一旁的葉鷹四人,卻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靜靜看著這個失去了親人的漢子。
過了很長時間,黎昌吉才從悲痛中緩過來,他緩緩地走到葉鷹面前,咚的一下便跪倒在地。慌得一旁的葛根等人連忙前去攙扶,可是黎昌吉死也不願意起來,見他如此堅決,幾人只好如他的願。
“主公在上,我黎昌吉願終生供主公驅使,縱然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黎昌吉跪在葉鷹面前,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鄭重地說道。
“能得黎先生相助,是我葉鷹之福,也是我三縣百姓之福。”終於得到黎昌吉相助,葉鷹也十分激動,他扶住黎昌吉的雙臂,輕輕地把他扶了起來。
“既然你稱我為主公,我可否可以給先生下達第一個命令?”葉鷹看著黎昌吉,一臉嚴肅的說道。
“請主公吩咐,黎某絕不推遲。”雖然有些疑惑,但黎昌吉卻一點猶豫的意思也沒有。
“我的第一個命令便是,把你的好酒拿出來,咱們兄弟好好喝上一場。”看著黎昌吉一副認真的樣子,葉鷹突然笑著說道。
“有有有,今天一定讓主公和眾兄弟喝個盡興。”葉鷹的話讓黎昌吉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即拍拍胸口笑著說道。
這一夜,三人在黎昌吉家中一直飲酒到兩更時分,黎昌吉從開始的拘束,慢慢放開了心情,到最後縱情地大笑,彼此之間好像成了相識多年的好友。
而白水縣的軍營,此時卻亂成了一鍋粥,飛鷹會匪首葉鷹居然趕來到白水縣,還殺死了朝廷派來的將軍。這讓軍營領兵的將領怒不可遏,他立即下營,要讓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抓住葉鷹。
可此時葉鷹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官們想了許多辦法,都未能發現它的蹤跡,只得下令封鎖由白水縣進入雲山關的所有道路,想當葉鷹自投羅網。
第二日一早,黎昌吉前往妻子墳前拜祭,又失聲痛哭了一番,然後將胡連才的人頭埋在了妻子的墓前,便跟著葉鷹等人踏上了返回黑山縣的道路。
而葉鷹卻未和幾人同行,他還在天還未亮的時候便獨自離開了,此時他的行蹤已經暴露,若跟葛根等人一起返回,反而會麻煩許多。
葉鷹返回黑山縣的時間,比葛根幾人晚了兩日,因為進入黑山縣的道路四處都有官兵重兵把守,他不得不繞了近百里的路,還翻過了好幾座大山才順利返回黑山縣境內。
烈鷹軍少帥葉鷹獨闖白水縣,居然在白水縣大營旁邊擊殺監軍胡連才和營中一三品武者副將,這件事情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在大寧各地傳播開來,甚至連北蠻也有好些人知道了這件事情。
並且,這件事情越傳越懸,有人甚至說葉鷹現在的武功已經趕上了他的父親——當年的烈鷹統率葉飛,可以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但是,最膾炙人口的還是這位烈鷹少帥為了獲得賢才相助,不僅懷著誠意親自去請,還願意為其獨闖敵營。
這一來,好多大寧的有識之士,或者一些懷才不遇的貧家子弟,都開始動身前往烈鷹軍控制的黑水、玉河、草坪三縣。
這些人到達烈鷹軍勢力範圍之後,卻發現這裡的人果然只看才能不看出生,貧民子弟都有用武之地。便興奮地邀請各自的好友前來此地,讓這三個貧困小縣一下子獲得了不少有用之才,實現了葉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