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鄉人不瞭解情況,知道了這一點之後他是不敢動自己的。
但奇怪的是,葉鷹好像沒聽到王達旦的話,仍然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
“你是外鄉人,不知道我玉和王家,總知道大寧的司馬家族的,我王家是司馬家族的外圍勢力,招惹我們的話便是招惹了司馬……”王達旦一句話沒有說完卻戛然而止了,因為一支長槍正好刺中了他的胸膛。
王達旦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作為靠山的司馬家族這個名號,葬送了他最後的生存希望,因為他對面這個年輕人,最恨的就是司馬家族。
“你……你敢殺王家二爺?”一名領頭的家丁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達旦,又看了看仍然一臉殺氣的葉鷹。
“人就是小爺我殺的,你又敢怎樣?”葉鷹撇了一眼這家丁頭目,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他第再次感覺到做土匪挺好,可以不用考慮任何後果殺光這些仗勢欺人的傢伙。
看到葉鷹淡淡地抽出插在王達旦身體上的長槍,家丁頭目開始害怕了,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的其他家丁,從他們的眼神中同樣看到了恐懼,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所有家丁都開始緩緩往門外退去。
“把他們帶走,別髒了人家的院子。”葉鷹指了指已經斷氣的王達旦和之前被殺家丁,朝剩餘眾家丁說道。
葉鷹的聲音並不大,但眾家丁卻不敢有絲毫違逆,在家丁頭目的帶領下,家丁們戰戰兢兢地將幾具屍體帶上,慌忙往院外走去。
“把馬匹留下!”在眾家丁已經快走出院門的時候,葉鷹又一次發出了聲音。
而這時候,一旁看熱鬧的村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等家丁們離開之後,甘家的小院中便只剩下葉鷹、葛根、葛牛兒和甘海生一家生。
“多謝恩公!”甘海生一家四口來到葉鷹身旁,立即向地上跪去,要是沒有葉鷹的出現,他們一家人的命運可想而知,所以他們這一拜是發自肺腑的,慌得葉鷹三人連忙阻攔。
“甘叔叔你們不可如此,我和甘德是兄弟,他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葉鷹扶著甘海生的雙手,不讓他跪下去,甘海生儘管已經盡了全力,但是身體也無法移動分毫,所以只得選擇作罷。
“你是德兒的朋友,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一旁的甘妻聽到葉鷹的話,馬上焦急地問道。
“甘德兄弟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聽到甘妻的話,葉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選擇了轉移話題。
“是啊!王家的人很快便會趕回來,你們快點逃走吧。”葉鷹的話提醒了甘海生,他立即焦急的說道,這個憨厚的漢子,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恩人的安危。
“是得趕快離開,但是是我們一起離開這裡。”葉鷹向甘海生說道。出了這一件事情,王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甘海生一家人要是不離開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我們在這裡無親無故,該到哪裡去呀?”甘海生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
“甘叔您們放心跟我走吧,我自有安排,我答應甘德好好照顧你們,就一定不會失言的。”葉鷹誠懇地說道。
甘海生一家人並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了葉鷹的建議,不過這很正常,目前這種情況,雁山村已經不是可留之地。
甘家一貧如洗,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所以一行人很快上了路,之前王達旦帶來的馬匹還有馬車,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甘海生也知道時間緊迫,所以沒用太長時間。便帶著全家人跟葉鷹一行踏上了離開玉和縣的路。而甘智和甘香兩個年輕人,此時心中十分激動,不僅有擺脫苦難的喜悅,還有對未來新生活的憧憬。特別是甘香,她的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時看著葉鷹背影,白皙的雙頰上泛著淡紅色,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玉和縣縣城中的一棟豪華宅子裡,有兩個人正在下著棋,其中一人正是葉鷹之前見到的馬正源,而馬正源的對手是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人。
“陳大人,出事了!”這時,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匆匆走了進來,朝那中年人說道。
那師爺模樣的人看了看一旁的馬正源,又望了望那中年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既然縣令大人有事要處理,馬某就先行迴避。”馬正源是個精明人,立即明白了師爺的意思,拱手說一句之後,便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那中年人攔住了。
“楚師爺,馬兄不是外人,有什麼你就說吧!”中年人看了看師爺,又看了看馬正源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