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鷹的語氣充滿堅定。
官兵在後面緊緊追趕,杜奎安只得帶著手下的兄弟一路狂奔,現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自己死,也要儘可能將更多的兄弟帶回山寨。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杜奎安心中越來越感覺絕望,大家已經連休息都顧不上,可是這些官兵卻始終陰魂不散,怎麼也擺脫不了?
“張兄弟,你帶兄弟們往山寨撤離,我帶一些人手來阻擊敵人。”見跟在自己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杜奎安再也忍不住了,他決定用壯士斷腕的精神,犧牲自己和一部分匪眾,為大多數兄弟帶來逃生的機會。
“杜軍師,你是我們這幫人的頭領,怎麼可能親自涉險?你帶著兄弟們撤退,我留下來斷後,我寨中的妻兒老母以後就靠杜軍師和兄弟們多多照顧了。”知道留下來,就沒有生還的機會,但張貴依然堅定地說道。
“你既然知道這支隊伍由我指揮,那就趕緊服從命令帶,兄弟們快點撤離。”聽了張貴的話,杜奎安馬上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兄弟,你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我老杜孤家寡人一個,死了也沒有什麼牽掛。”見張貴仍然猶豫,杜奎安又緩和了語氣對他說道。
“臨走時大小姐曾交代,要我照顧好您老,我張貴如果獨自逃回山寨,如何面對大小姐,杜軍師,你就不要猶豫了,快帶兄弟們走吧。”杜奎安的態度讓張貴十分感動,但卻更加堅定了,他要留下阻敵的決心。
就這兩人互相推讓之際,後方突然傳來了人喊馬嘶的聲音,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大群精神抖擻的官兵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你們已經沒有機會逃走了,快點丟掉手中的武器投降吧,我鄭浩不是嗜殺的人,只要投降的都可以保住一條性命。”這時,從官兵中走出一個年輕的將領對眾人大聲說道。
看到這個年輕的將領,杜在安和張貴心中都充滿絕望,沒想到官兵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至於鄭浩說的投降,大家想都沒有想,因為大寧官兵這麼多年來抓住的土匪,幾乎全部是被殺了的。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咱就算是死,咱們也要拉他一個墊背的。”見已經沒有了逃走的機會,杜奎安乾脆將心一橫,抽出一隻背在身後的鬼頭大刀,靜靜等待官兵向他們發起攻擊。
看到杜奎安的動作,再看看遠處的敵人,所有的飛鷹會匪眾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靜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敵人。
“葉鷹這小子倒還真有些本事,居然將土匪訓練成這樣。”看看一臉決然的土匪們,那年輕將領眼中閃出異樣的神情。
這年輕將領,便是當初和葉鷹同在新兵營的鄭浩,在葉鷹離開狂獅軍的這些日子,鄭浩憑藉自己的能力和家族的幫助,一步一步的升遷,現在已經成為軍中百勝營的營指揮官,也是三品中境的武者。
這些年,鄭浩也多次參與剿匪,以前看到的所有土匪,在吃了敗仗之後要麼做鳥獸散,要麼便是跪地投降,從未見過今日這種狀況,不由得對他們的大當家葉鷹另眼相看。
“你們雖然是葉兄弟的手下,但是現在你們是匪,我鄭浩是兵,便無法手下留情了。不過我可以承諾,殺了你們之後會幫你們掩埋的,絕不會讓你們成為山中虎狼的食物。”鄭浩說完這句話之後,狠狠地揮了一下手,示意手下士兵發起攻擊。
見此情景,杜奎安和張貴互相看了一眼,組織手下土匪結好防禦陣型,準備和官兵拼死一戰。
“鄭浩大哥,對不住了,這些兄弟今天我要把他們帶走。”正在雙方的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土匪後方突然又出現了一隊人,領頭的兩個騎士飛快的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大聲朝遠處的鄭浩說道。
“姑娘是你,還有門栓兄弟,好久不見了,原來你們也跟著葉兄弟上山成了土匪。”領頭的兩個人正是祁嬌和單福,當年在新兵營的時候,由於葉鷹的緣故,鄭浩和祁嬌、單福兩人走的也比較近,見到兩人出現鄭浩立即笑著說道。
“鄭浩大哥,你們遠道而來,本來我兄弟應盡地主之誼,好好請鄭大哥一杯酒,但看現在這形勢這酒是喝不成了,還請鄭大哥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走我們手下這幫兄弟。”單福朝鄭浩拱了拱手說道。
“要是其他事情,憑我們往日的情誼,正好一定會助兩位兄弟。不過今日我們立場不同,怎麼無法答應兩位兄弟!”鄭浩也遠遠的朝兩人拱了拱手,語氣雖然比較客氣,但態度十分堅定。
“鄭大哥的態度在我們兄弟預料之中,不過今天這幫兄弟我們必須得帶走,還望鄭大哥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