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也笑了笑，“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是真的。”
“可——”
孟軒竹還想說什麼，秦清也輕聲打斷她，“進來坐吧，肚子都疼成這樣了，還逞強。”
孟軒竹抿了抿唇，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
“你例假一直都這麼疼嗎？”
“你怎麼知道——”
“我是醫生，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我有個毛病，大姨媽來的前幾日，小腹就會傳來隱隱的絞痛，為了緩解疼痛，只能吃止痛藥，可我今天出來得急，就忘帶了，想問問你這裡有止疼藥嗎？”
秦清也神色淡淡，手託粉腮，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知為何，對方明明態度散漫，可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威儀。
孟萱竹如是想著，就聽對方道，“沒有！”
她心裡一梗。
旋即又聽秦清也道：“姑娘，我觀你面色蒼白，唇色淡薄，應該是氣血不足所致，中醫講究辨證施治，你的症狀並非單純的痛經，我需要給你把脈，看看你的體質。”
“至於止痛藥，真沒有！”
她說得十分坦然。
孟萱竹：...
她是如何把‘沒有’兩個字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孟軒竹嘴角抽了抽，把手腕搭在了脈枕上。
秦清也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按在孟軒竹的脈搏上。
她的眼神專注，彷彿能透過面板感受到對方體內的氣血執行，跳動的脈象似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曲。
片刻，她收回手。
“你有痛經症。月經前3-5日內小腹持續絞痛，血色淡褐而穢濁，冷熱交作，胸中脹痛，脈象沉澀，左關微??。”
“還有，你肝氣鬱滯，寒溼下阻，導致胞宮瘀滯。時間久了，影響生育、膚色暗沉、經期劇痛，容色加劇衰老。”
孟軒竹雖然聽不懂秦清也說的那些話，但最後那句‘加劇衰老’一下就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孟軒竹對秦清也很是懷疑。
印象裡，中醫大夫40歲都算年輕了，就算她在孃胎裡學習，也不可能越過那些資歷深的老中醫，不說年紀，獨獨是在閱歷這方面就難以服眾。
是以，她看向秦清也的眼神，隱隱有幾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