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衍只與燕雲鏡過了二十招就沒打了。
雖只有二十招,卻也能讓燕雲鏡與楚玄衍瞭解彼此的實力。
燕雲鏡試探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將軍府。
那些侍衛追出去,三息間就把人跟丟了,可見他們之間的差距。
涼亭裡,戎步騫對楚玄衍敷衍的態度很不滿,但因為有燕雲鏡莫名來訪,兩人都憋著氣,沒有一拍而散。
“燕雲鏡來這裡做什麼?”
“本王追蹤他的這幾日想通了一件事。”
兩人同時開口,說完對視一眼,各存心思。
戎步騫篤定的道:“本大汗還是認為他更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知道後,他能做什麼?”楚玄衍沒指責他剛才為何不上,因為戎步騫對上燕雲鏡時,他也沒上。
其實憑他們二人之力,縱然殺不死燕雲鏡,也能讓他重傷,再以榮昊天之流,耗也能耗死他。
如今錯失機會就不必再想了。
怎麼製造二次機會才是重點。
當然是想著怎麼破局啊!戎步騫沒說出口,如果有這麼簡單,楚玄衍不會問他。
戎步騫不答反問:“你剛才說想通一件事,是什麼事?”
楚玄衍不想這傢伙再自作聰明:“打了這麼多年,你認為燕雲鏡是個為女人不顧自身性命的人嗎?”
戎步騫嘲諷道:“他身邊有女人嗎?”
他懷疑燕雲鏡還是個童子雞。
楚玄衍先說了陳可人,再說從無雪城一路追至邊境之城,最後懷疑道:“他將陳可人保護得密不透風,不像剛認識的。”
戎步騫終於動了腦子:“哦,你懷疑那個女人不是你西楚人?”
楚玄衍微微眯眼:“本王不否認陳可人比一般女子通透,有過人之處,但短短兩三月,就讓燕雲鏡情根深種,太荒謬。”
如果不是西楚女子,那對方是誰?
“根據菩提小築送回來的情報,燕雲鏡身邊除了兩位表妹外,就再無其他女子,你認為被他護在懷中的‘陳可人’是哪個表妹?”
楚玄衍的話,讓戎步騫腦海裡浮現一個女人的倩影。
當初他受傷被她救了,養傷期間得知她是蒼狼軍的校尉,便猜到她是燕雲鏡的表妹凌千語,他當時就動了殺她的念頭。
可惜他傷得太重,一旦動手,誰殺誰還不一定,他只能把念頭壓下去。
隨著相處的日子越來越長,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不僅不想殺她,還不想立刻離開。
戎步騫知道這很不對勁,最後選擇不告而別。
楚玄衍看他神色有異,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下意識的,戎步騫避開凌千語,反問道:“管他哪個表妹,如果讓他娶個不相干的女人,內宅不寧,你說他的精力是不是會分散一點?”
楚玄衍覺得作用不大,不過他想折騰就折騰吧。
“可以一試。”
“行,你修書一封給大燕皇帝吧。”
戎步騫得寸進尺。
楚玄衍送他一個字:“滾!”
???
夜涼如水。
燕雲鏡在城中甩掉了尾巴,這才踏著月色回到窮人巷的小宅裡。
出門打探訊息的人都回來了,除了他,唐一璇用過晚膳後,一直坐在廳堂裡等著。
當然,她也不是乾等。
唐一璇埋頭寫寫畫畫了許多東西,忽然一道陰影落了下來。
她抬頭一看,燕雲鏡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頓時莞爾:“你回來了!”
看著她含笑的眼眸,燕雲鏡心裡一悸,銳利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柔和幾分:“嗯,我回來了。”
呃!唐一璇眨巴兩下眼睛,莫名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甩了甩頭問:“事情順利嗎?”
燕雲鏡走至一旁的椅子坐下,溫聲開口:“比想象中的順利。”
唐一璇眼眸放光:“你的計劃是?”
“我去了將軍府,與戎步騫和楚玄衍分別過了幾招。”
雖然都未盡全力,但燕雲鏡感覺單打獨鬥,他們依然不是對手,如果是交付後背般的聯手,他只有逃的份,幸好那兩人都不信任彼此。
“如果所料不差,他們現在應當很懷疑我的動機,會重點關注我的動向,你只管救人即可。”
燕雲鏡覺得他可以把戎步騫的騎兵按死在西楚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