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璇身份曝光,唐府本是閉門謝客,崔玉書知道是他們來了,便請進府裡。
方正初乍一看到崔玉書,就忍不住問道:“崔大人,老師當真是女子嗎?”
單長逸和楚琰也緊緊盯著崔玉書。
看三人風塵僕僕的樣子,雲桀和胡知鈺對視一眼,經過三天的緩衝期,他們表面上都冷靜下來了。
他們當時從崔玉書口中得知駿哥兒(師父)是女子時,可比這三人激動多了。
因為他們曾和駿哥兒(師父)同住一個屋簷下,居然這麼久都沒發現她的真實身份,而她也瞞著他們這麼久,根本沒把他們當朋友(徒弟),好氣哦!
她騙了他們這麼久,良心不會痛嗎!
偏偏她被西楚攝政王擄走了,他們一肚子的話沒地方說,還要為她擔心,太可惡了!
崔玉書先看了眼雲胡兩人,忍著笑意,以慈愛的眼神看著另三人,驕傲道:“她的確是女子,我的表妹。”
霎時,三人組一臉目瞪口呆。
單長逸率先反應過來,無非兩種結果,是與不是,回來的路上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問道:“老師……她不在府裡嗎?”
崔玉書嚴謹的回道:“暫時不在。”
方正初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便扭頭望著楚琰。
楚琰皺眉道:“老師真的被楚玄衍擄走了嗎?”
“她在皇宮裡。”崔玉書避重就輕,雖說楚玄衍沒能對錶妹做什麼,但被人擄走,傳出去終究對女子的名聲不好。
方正初倒吸一口涼氣:“皇上知道她是女子?”
不等崔玉書回答,方正初又問:“那怎麼還會讓她做官啊?”
“是女子又如何?”
“女子就不能做官嗎?是女子,難道她就不是你老師了?”
雲桀和胡知鈺同時開口,神色不善。
單長逸和楚琰這才注意到他們,看他們的年紀,單長逸心中微動,溫聲詢問:“一直聽說老師有位徒弟,胡公子早就知道老師的身份嗎?”
胡知鈺眉毛一揚,大言不慚:“知道啊,有問題嗎?”
反正比他們早三天知道,那也是早就知道了!
胡知鈺哼道:“以我師父的為官之道,吊打朝堂上某些吃乾飯的,他們連我師父都比不過,居然還有臉留在朝堂上,簡直是浪費國家的糧食!”
單長逸三人沒想到老師的徒弟竟是這般敢說之人,不過卻很是對他們的胃口。
“抱歉,我不是質疑老師的能力。”
單長逸向他解釋後,轉頭看著崔玉書:“如果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崔大人儘管說,我們也想為老師盡一份綿薄之力。”
聽著這話,崔玉書心裡很欣慰。
“不出意外,她明日應當會回府了,你們若不嫌棄,就在我的院子裡擠一擠。”微頓了下,他建議道:“或者你們回家探一探家裡人的口風,聽聽他們對女子為官是什麼看法。”
單長逸雖很想留下,但崔大人擔憂得也沒錯。
“好,我們各自回家打探情況。”
單長逸說罷,一手一個把楚琰和方正初拖走了。
送走他們之後,雲桀拍了拍胡知鈺的肩膀:“不錯啊,會說話,以後記得多說點。”
胡知鈺的臉垮下來:“我師父明天能回來吧?”
倏地,雲桀和崔玉書那眼神猶如刀子般嗖嗖的射向他。
胡知鈺:“……”
他自打嘴巴三下,在心裡把那話收回,默唸三遍師父一定會回來。
翌日,天還未亮時,唐府上上下下都起了。
崔玉書、雲桀和胡知鈺坐著馬車趕去皇宮門口接唐一璇回家。
誰知等了一個時辰,也未等到唐一璇出來。
還是禁軍統領孫光遇告訴他們:“唐大人被關在了大理寺的天牢裡。”
胡知鈺雙目怒瞪:“什麼?”
他連忙扭頭看著崔玉書,不是說師父被皇上救走了嗎?怎麼突然進大牢啦?難道皇上要砍師父的腦袋?
崔玉書臉色沉了沉,但轉念一想,或許是表妹主動要求的,還得見到表妹才見分曉,於是問道:“不知皇上可有準許探視唐大人?”
“其他人不行,但崔大人例外。”孫光遇把知道的實情都告訴他道:“皇上派了內閣大臣陶大人,大理寺卿薊大人,以及戶部尚書常大人一同主審唐大人的案子,辰時就開始審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