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軍營,莫不是要御駕親征?
雲桀垂首掩下驚容,抱拳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小子也想上戰場殺敵,還請皇上成全。”
“說得好!”燕雲鏡腦海裡浮現一抹倩影,須臾,眸光剋制三分,輕咳兩聲:“朕給你兩百黑甲衛,三日之內找出赫爾邑的下落,做得到嗎?”
赫爾邑是北狄徵東大元帥,叫陣至今從未露面。
雲桀思考幾息,語氣堅定道:“小子保證完成任務!”
他的小隊只有六人,現在多了兩百黑甲衛,就是把北狄軍營翻個遍也足夠了。
雲桀走後,燕雲鏡戴著面具,騎馬出城。
雲策和唐一駿跟隨左右。
北狄左右將軍看到大燕終於有人出城,雖戴著狼牙面具,看著唬人,但跟他一起出來的兩人一看就是兩個書生,面嫩得很,不足為懼。
“哈哈哈哈,大燕是沒人了嗎?派你們幾個年輕娃娃出來,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是啊,我們就是贏了,只怕也要被人笑是勝之不武。”
“你們投降吧,興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大燕狗皇帝昏庸無道,寵信奸臣,你們還替他賣命做什麼?只要你們開城門,投效北狄,本將軍不僅饒你們不死,還不會虧待你們。”
左右將軍一唱一和,奚落面前的大燕人。
最好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梅城。
只是說得口乾舌燥了,對方也不吭一聲,顯得他們像傻子一樣在唱獨角戲。
燕雲鏡聲音冷冽:“廢話說完了?”
話音落下,他抽出腰間軟劍,飛身而起,朝北狄將軍殺過去。
燕雲鏡在戰場上擅用長槍,戴面具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便不能使用長槍暴露身份,以他的功夫在千軍萬馬中或許難以抽身,但一打二卻是碾壓,毋庸置疑。
左右將軍越打越心驚,逐漸有一種無力回擊的絕望。
再打下去絕對會死。
左右將軍被這個認知嚇得呼吸一窒,右將軍瞬息之間腹部吃了一劍,還好他穿著盔甲,只是一擊未中後,他感覺腹部越來越痛,手一摸竟然全是血!
右將軍滿目震驚,怎麼會,對方的劍竟能破開他的盔甲?
“小心!他的劍削鐵如泥!”
眼看面具人的劍快刺中左將軍之際,右將軍再次衝鋒,手中長槍朝面具人投擲而去。
燕雲鏡彷彿身後長了眼睛般,不僅沒躲,還借長槍之力,迅速到了左將軍身前,一劍將人挑下馬,而右將軍已經到了近前,接了左將軍的長槍,忍著巨痛纏住面具人。
右將軍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大喊道:“快走!”
走?左將軍瞳孔緊縮,短短兩息,右將軍一隻胳膊被砍下,鮮血淋漓。
燕雲鏡一腳將他踹下馬,本還想追擊左將軍,但北狄將士看形勢不對,迅速衝了上來,同時朝面具人射箭。
燕雲鏡劍眉蹙起,身形移動得極快,抓了一把箭羽在手,注入內力,箭羽朝北狄左將軍反射而去。
左將軍看著近在眼前的北狄將士,剛鬆了口氣,脖頸突然一痛,他低頭一看,一支箭穿透了脖子……
左將軍雙手捂著流血的脖子倒在地上,雙眼圓瞪。
右將軍看見這一幕,目眥欲裂,唐一駿一記手刀將其打暈,丟上馬,往城門而去。
燕雲鏡與雲策對視一眼,雲策點了下頭。
追擊的北狄將士剛踏入射程,就被城牆上如雨直下的飛箭,逼停了腳步。
但還是死傷一片。
今日北狄的叫陣以慘敗告終,氣勢頹廢不少。
楚玄衍重傷大燕三位將軍,燕雲鏡斬殺北狄左將軍,活捉右將軍,直接澆滅了北狄的囂張氣焰。
回到軍營,燕雲鏡歇息片刻,就將蒼狼軍所有將領叫到帳中。
當夜,所有將領各自帶領三萬兵馬,包括雲策、唐一駿在內,夜襲北狄大軍。
趁此機會,雲桀帶著小隊與兩百黑甲衛離開梅城,他們扒了北狄兵的衣服穿上,跟在夜襲隊後面,打算在雙方交戰時,潛入北狄軍營。
這麼做非常冒險,畢竟他們穿了北狄兵的衣服,萬一被自己人誤傷,就太倒黴了。
但這是最好混入北狄軍營的機會,越混亂越會露出破綻,他們找到赫爾邑的機率就越大,即便對方懷疑,排查起來也要兩三日,那時他們已經離開北狄軍營了。
雲桀事先問過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