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唐一璇大腦高速運轉,記憶的碎片陡然停在渡河落水那裡。
頃刻,她無語仰頭,風中凌亂。
但他明知她是女子也沒有拆穿她,為什麼?
他不介意女子為官?
應該是不介意的,不然凌千語也不會是蒼狼軍的校尉了。
就憑這一點,她似乎也該支援他坐上那個位置,便不用擔心身份暴露後,腦袋不保。
只是她還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唐一璇眯眼,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同理所得,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也不是好皇子。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也不進屋啊?不冷嗎?”
知書的聲音傳入耳中,唐一璇回神:“是有點冷。”然後匆匆走進屋裡。
現在的她要銀子沒銀子,要人也沒人,還是先強大自身吧。
唐一璇吩咐:“知書,你去煮點醒酒湯給表少爺送去,他今夜喝了很多酒,明早起來怕是會頭疼欲裂。”
知書回道:“侍書給表少爺送醒酒湯,表少爺說他吃了醒酒丸。”
雲大哥的醒酒丸?
唐一璇‘哦’了一聲:“那你去歇息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了。”
她簡單的梳洗一番後,躺在炕上,閉上眼思考橡膠樹的橡膠除了製作輪胎外,還有哪些用途。
腦子裡某些死去的記憶不斷朝她襲來。
唐一璇倏然睜眼,還有一種樹也能割取白色汁液,和橡膠樹一樣是落葉喬木,樹可取蠟,籽可榨油,為天然塗料、油料和木材兼用樹種。
它就是漆樹,也名山漆樹。
漆樹的汁液具有毒性,而橡膠樹是樹葉與種子有毒。
思及此,唐一璇裹著被子坐起來,挪到床尾的小案几前,拿出炭筆與宣紙記錄下來。
寫好以後,她裝進信封中,拉了拉床頭的一根紅線。
紅線貼著牆壁延伸到窗戶外面,末端掛著鈴鐺,一拉紅線就會叮噹作響,守夜的人聽見鈴鐺聲便會來到視窗。
“主子?”
窗外傳來唐源的聲音。
唐一璇下了炕,走至窗前,推開窗戶把信封遞給他:“你現在就送去西花廳吧。”
“是。”
唐源接了信封應道。
北蒼王明日離開,避免自己還沒醒,他就走了的狀況,唐一璇認為現在送去穩妥些。
唐源送信到西花廳時,燕雲鏡還沒睡下。
墨璣把信送到內室。
“王爺,這是唐大人寫給您的信。”
燕雲鏡挑眉,才分開不到兩個時辰,她就寫信給他了?
他拆開信封一看,神色變得同她問那個樹的問題時一樣。
她懂得這麼多,應當博覽群書了,就是字差了些。
燕雲鏡將信塞回信封收了起來。
翌日清晨。
燕雲鏡與墨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縣衙。
唐一璇醒來後,便讓侍書去膳館說一聲,午膳做得豐盛些,她要請客。
今天是歲首,不管是她,崔玉書,胡知鈺,還是雲家人和北蒼王,都沒親戚要走,唐一璇便想著請大家一塊吃飯,熱熱鬧鬧的過年。
臨近正午時分,唐一璇出門前往膳館。
“主子,北蒼王走了。”
“主子,崔公子說他昨夜喝太多,頭疼不想起,就不來了。”
唐源和唐流一前一後回來彙報。
唐一璇驚訝過後,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昨晚就把橡膠樹的特點告訴他了。
“表哥不是吃了醒酒丸嗎?”
去膳館要經過二堂院落,唐一璇改道走去師爺的院子。
以免嚇到崔玉書,她就不進他的房間了,站在門外問道:“表哥,你還好嗎?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看看?”
內室中,崔玉書睜著眼躺在炕上,剛聽到表妹的聲音時,還以為是幻聽了。
“我無礙,不用請大夫。”
崔玉書的嗓音有些沙啞。
既然無礙,怎麼還躺著呢?他那麼自律的一個人。
唐一璇想了想,邀請道:“表哥,膳館做了許多你愛吃的菜,一起去用膳吧。”
崔玉書閉了閉眼,交疊在腹部的雙手漸漸握成拳頭。
“改日吧,可以嗎?”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也擔心此刻看見她,所做的決定皆成枉然。
他語氣帶有一絲卑微,讓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