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耶律軒的話語傳入耳際時,我宛如被一道閃電擊中般,雙眼猛地閃過一絲亮光,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衝著他開口言道:“你這傢伙簡直太過陰險狡詐了,真不知你腦海之中為何竟能孕育出如此眾多的心機謀略?”
面對我的這番所謂“誇讚”之詞,耶律軒緊咬牙關,憤憤不平地回擊道:“哼,我可真是要多謝你啦!”站於一旁的秦王目睹我們二人此番情景,亦是拼命抑制住內心即將噴薄而出的笑意。
就在這令人倍感煎熬且枯燥乏味至極的半個時辰裡,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而去。此刻再瞧瞧耶律軒當下的模樣,我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時間依舊停滯不前,那麼秦王必定會難以自持地放聲大笑起來。
而當秦王瞥見耶律軒那飽含哀怨與憤恨的目光後,他趕忙輕咳兩聲以作掩飾,並正色說道:“行了,做好戰鬥準備!耶律軒,你率領眾人向敵方大營發起攻擊,務必要營造出驚天動地、氣勢磅礴的場面。”
言罷,秦王又將視線移至我身上接著講道:“據探子回報,自敵軍休憩之地的山腳下通往其大營僅有一條路徑可行,我現將四長老調撥予你指揮排程。你無需絞盡腦汁妄圖將他們盡數殲滅,但務必得讓他們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才行。”
聞聽此言,我與耶律軒不約而同地雙雙抱拳行禮,齊聲高呼道:“遵命!”
說完之後,耶律軒轉身離去,步伐堅定地朝著兵營走去,開始著手點兵事宜。而我則由於尚有一些時間可供籌備,並未立刻動身離開此地。
就在此時,秦王將目光投向我,緩緩開口說道:“依本王之見,憑汝之聰慧才智,斷不應講出方才那等言語啊!”
聞得此言,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回應道:“叔父大人,您難道不覺如此這般甚是有趣嗎?況且,如今契丹已亡,他曾身為契丹之王,內心深處定然存有諸多牽絆。我之所言,亦是期望他能夠真正釋懷過往,全身心地融入咱們之中。昔日,吾等相互敵視,乃至勢如水火、不共戴天。然而,仔細思量一番,孰對孰錯實難定論。無非是各自肩負之使命各異而已,倘若可能,我著實渴望將其視作手足兄弟一般相待。”
秦王聆聽完我的這番言辭後,雙眸凝視著我,久久未曾移開視線,直叫我不禁心生幾分羞澀之意。良久,他終於再度啟口言道:“未曾料到,汝之思慮竟比本王更為深遠!”
恰在此刻,一陣輕微的聲響從我身後傳來,原來是耶律軒已然歸來。只見他輕聲低語道:“多謝,蜀王殿下。多謝,承運大哥......”
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後,不知為何,反倒令我的臉上泛起一絲羞赧之色,不禁略顯侷促地伸手摩挲著自己的鼻尖。而那個傢伙見到我如此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開口說道:“小弟我此刻便要前去‘襲營’啦!雖說秦王有言在先,無需你將他們盡數斬殺於此處,然而你也切莫一下子放走過多之人,畢竟小弟我的身手可不似那般厲害。”
聽聞此言,我抬起手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並回應道:“你莫不是以為我愚笨至極?其實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曉你們意欲何為——無非就是想要採取圍點打援之計罷了。此地的這十萬敵軍已然喪失了與我方交戰的膽量,我只需將其圍困在此,使其無法脫身,如此一來,他們必然會向天竺那三十萬大軍求救。依我之見,秦王想必早已在他們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就等著給他們來個意想不到的大驚喜呢!”
言罷,我轉身回望了一眼秦王,卻見秦王一臉驚訝,彷彿未曾料到我竟能洞悉他們的全盤計劃,隨後滿意地點頭表示認可。緊接著,秦王收斂起方才的笑容,神情變得異常莊重肅穆,沉聲吩咐道:“好了,無需多言!即刻開始行動吧!”深知此次任務至關重要,我與耶律軒亦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戰爭的號角迅速吹響,如雷霆般震撼人心。我穩穩地站立於敵方休憩之地的山頭之上,目光銳利地俯瞰著下方那一片驚慌失措、亂作一團的敵軍。與此同時,從遠方傳來的陣陣吶喊聲響徹雲霄,那正是耶律軒麾下眾多英勇無畏的將士們蓄意製造出的聲勢浩大的威懾之聲。
此時此刻,我不禁感到有些難為情,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龐。心中暗自思忖:難道就這樣簡單直白的劇情設計,這些敵人也會輕易上當受騙嗎?究竟是因為我們太過機智聰慧,還是說這群敵人實在愚不可及呢?然而,無論這其中的過程怎樣曲折離奇,只要最終能夠達成預期目標,那便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時間悄然流逝,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