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林程的時候,他咧著個大嘴笑嘻嘻道:“這麼熟了,我就不用再多介紹了,嫂子們都認識。”
鹿恩毓這時開了口:“為了吃這頓飯你還特意從金陵城飛過來了。”
林程直白道:“那是自然,我一向隨叫隨到。”
緊接著林程又滿懷著期待說:“嫂子們身邊有沒有認識的女孩子介紹給我啊?過年了,一回家就被催婚,不如來這躲個清靜。”
季逸州就坐在他旁邊,聽見這話後拍了下他的後腦勺,咬著牙陰陽怪氣道:“我組的飯局,一不小心就成了你躲清靜和找物件的契合點了是吧。”
林程並沒有拆穿後的尷尬和不適感,單純只是撓了撓頭,嘿嘿嘿地笑出了聲。
蘇棠夾了一筷子菜,細嚼慢嚥後說:“我身邊的朋友要不有物件,要不就是結婚了。”
“我幾乎沒什麼朋友。”祁夢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麼忙。
林程接上話:“沒事沒事,我就是順道說說,看來這單身狗的生活與我有緣。”
鹿恩毓手上戴著透明的一次性手套,在很認真地剝著淡水蟹。隨後將剝好的螃蟹肉放進祁夢碗裡,掀起眼皮對林程說:“你那小助理不是傾心你已久啊。”
林程有個美女助理,是個外國人,熱烈又直白地在公司追求過他。整個公司,無人不知曉這件事情。
“你可拉倒吧,我是受不了這麼火爆的個性。”林程還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
引得飯桌上的大家都忍不住調侃他幾句。
飯中大家都聊的不亦樂乎,鹿恩毓被季逸州和林程帶動著,加入了他們的話題中。
蘇棠貓著腰,湊近祁夢耳邊偷偷說:“夢夢,你看對面的周遂硯是不是長的很帥,那副溫柔如玉的翩翩公子哥模樣實在是太叫人挪不開眼了。”
祁夢也順著她的視線往對面看過去,他侃侃而談,臉部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確實很吸睛。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好像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
就……,她也實在說不上什麼感覺。
興是盯著對方看的有些久了,祁夢感受到身旁的人有些低氣壓,她不用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收回了目光,對蘇棠超小聲說了兩個字:“還行。”
蘇棠見她這個小心翼翼的模樣,一時來了興致,非要當著鹿恩毓的面對周遂硯誇個不停。
沒想到最後玩火自焚,季逸州臉都要氣綠了,並揚言說以後聚會再也不帶周遂硯,控訴他遮擋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散場的時候蘇棠被季逸州像拎小雞仔似的拎回家了,他是真的生氣了,因為這件事兩個人還冷臉相待了好幾天。
臨近年關,酒館和花店的生意都火爆,兩邊應接不暇。
祁夢焦頭爛額地坐在吧檯上算賬,眼前的身影映在勾畫的賬本上,她抬起了頭。
吧檯前站著一個叼著棒棒糖的狼尾鯔魚頭少女,劉海和掛耳染的是綠色。可能是染頭髮的時間過了太久,褪成很淺的那種綠。
她單肩揹著個吉他,穿著很中性風。不開口時給人的感覺就是酷酷的、拽拽的,死宅味很重。
“請問是你這裡招駐唱嗎?”
誰能想到,一開口竟然是包純正的蘿莉音。
“是的,你是來應聘的嗎?”祁夢問。
“網上看的招聘廣告,我會唱民謠。”對方直接說明來意。
祁夢看她年歲也不大,以為是未成年,便下意識問:“滿十八歲了嗎?你應聘的理由是什麼?”
“滿了,缺錢。”她直言不諱道,一句多餘的話也沒多說,一雙深黑的眼眸認真看著祁夢
祁夢垂眸不語,盯著她那把吉他,這是一把正規的民謠吉他。很老舊,上面痕跡滿滿,不像是刻意做出來的痕跡,而像是時間洗禮呈現出來的自然做舊感。
忽地祁夢開了口:“行,身份證帶了嗎?我這邊錄入一下資訊,到時候方便結算工資。”
她從褲兜裡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剛好是正面,有她的照片和名字。
祁夢看了一眼,憑藉上面的資訊知道她叫溫妤,年齡十九,逢城本地人。
等資訊錄好後,溫妤稍加遲疑後不冷不熱問道:“這裡包吃包住嗎?”
“我看你家離這不遠。”祁夢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她們暫時僅有一面之緣,說這麼快住一起的話還是覺得怪怪的。
溫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