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倫敦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英倫風情建築和經典的黑色計程車,總能讓人感受到這座城市的獨特魅力。
綿延三百多公里的泰晤士河,用大自然的甘露滋潤著倫敦的文明。祁夢依偎在鹿恩毓的懷中,兩個人坐在泰晤士河畔,看人來人往。
喜歡穿和女王一樣套裝的老奶奶面帶微笑,跟他們閒聊她牽著的狗,是一隻剛剪完毛髮的貴賓犬。祁夢的英文還算流利,基本的交流都不成問題。
老奶奶看見老伴從麵包店出來,便和他們打招呼說自己要回去準備孩子們的晚餐了,於是雙方都道了別。
祁夢看見她挽著她老伴的手臂的背影,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和一條修長略瘦的狗,逆著殘存的夕陽,消失在轉角的盡頭。
休息的時間約莫有半個小時,她從雙人椅上站起身,捋了捋包上的掛墜玩偶問:“街頭表演是不是快要到演出的時間了?”
鹿恩毓掏出衣兜裡的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快開始了,我們走吧。”說完後他摁滅手機,重新放回衣兜裡,過來牽祁夢的手。
這是一條全都是街頭表演藝術的街道,開演前,會有人戴著特定的帽子站在街道門口發傳單,很努力地進行推銷,邀請別人進來。
祁夢見有人抬抬腳走掉,以為裡面是強制性收費的,讓他們難以接受。可她進來後才知道,這裡面全是免費的。
人潮湧動,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舞者,還有跳芭蕾的小朋友,即興舞蹈。圍觀的群眾連連拍手叫絕,祁夢也被這種歡樂的氛圍感染了,不吝嗇地鼓起了掌。
半個小時換一組人,一個腦袋上盤著老舊頭巾的老者背了個吉他上來。吉他樣式簡單,磨損嚴重,能夠看的出來已經用了很多年了。
不像別的表演者那樣開始之前無話可說直接上表演,他首先面對大眾鞠了個躬,然後說了一連串的開場白。
祁夢聽懂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他真的很需要錢,請大家能夠多支援他。如果不想的話也沒關係,希望他的表演能為大家帶來快樂。
非強制性的,打賞隨意,話語也讓人覺得舒心。
一曲結束,教堂鐘聲起。一對情侶首當其衝把英鎊放進吉他包前面一個黑色的盒子裡了,有人開了個頭,便紛紛帶動效應。
祁夢扯了扯鹿恩毓的衣角,看了他一眼。他在接收到訊號之前,就已經把大衣口袋裡的那個棕色錢包拿出來了。
錢包皮質柔和有香氣,裡面質感很好的隔斷還有彩色設計。他把裡面的現金全部抽了出來,都打賞出去了。
精神和物質有時候沒辦法同時收穫,當然,一個好的表演者會在一場演出後收到很多錢,不可否認。
現在是晚上十點整,接連不斷的街頭表演,藝術濃度達到了致死量。
熱鬧了太久,耳鳴時輕時重的,祁夢覺得有些吃不消了。
“我們找家咖啡館坐坐吧。”再加上站了很久,她現在真的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會。
鹿恩毓見她表情不太自然,問:“是不是累了?”
“有點。”她低垂著眼眸,咬著下唇,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掃興了。
正當他們離開之際,此時鹿恩毓感覺有人從自己的左邊側面貼著過,輕輕地擦了一下,甚至不是說撞,人多被擠了一下似的。
他之前就被別人偷過手機和錢包,極高的警惕性使他立刻低頭,就看見自己的錢包出現在了旁邊一個女人的手裡。
那女人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中東長相,頭上包著藍白色頭巾。
鹿恩毓下意識地用了很大的力氣伸手去搶,那個女人一瞬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錢包被搶回去後硬是愣了兩秒。
他把祁夢拉到自己身後,非常嚴肅地盯著眼前這個婦女小偷。
錢包裡面雖然沒有現金,但所有的銀行卡,交通卡等重要卡件都在錢包裡,丟了也會生出很多無端的麻煩出來。
這個女人一邊攤手一邊說:“take it!take it!”然後罵罵咧咧地跑了。
“太明目張膽了吧,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也敢偷東西。”祁夢實在是不吐不快,火衝上頭。
“看著像個慣犯。”鹿恩毓看了眼手裡的錢包,放進了內襯口袋裡。
他重新攬過她的肩膀,貼向自己這邊,往街頭盡頭走。經過這條街,通往室外的大廣場中心。
越往這邊走,人流量就越少。偶爾邂逅幾個在角落裡安靜伴著月光彈鋼琴的老人,不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