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完全睡夠了,今早天剛微微亮祁夢就睜開了雙眼。
她斜倚在柔軟舒適的枕頭上,看著睡在身邊的鹿恩毓。見他沉闔著眼,呼吸節奏規律平和,明顯還在睡夢當中。
怕晚上壓到她腳的緣故,床鋪中間明顯空了些許距離。祁夢不習慣,整個身體慢慢湊過去貼近,對上了他近在咫尺的臉。
在上面偷偷落下一枚吻,以為輕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沒想到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繼而是他意味不明的語調:“偷親我?”
話音剛落,他柔軟的唇瓣覆在祁夢唇上,接了個溫熱的早安吻。
“睡醒了麼?”
祁夢見他微垂著鳳眸,一副惺忪的狀態,“嗯,你要不要再睡會?”
“那你陪我再睡會。”鹿恩毓直接把她攬在自己懷裡,下巴蹭過她的腦袋。
漸漸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從他鼻間傳出。
下午兩點整。
祁夢的腳基本上沒有很疼的感覺了,就是還有些腫。她想試試能不能下地,用腳尖點地,慢慢的走幾步試探了一番,覺著還行。
但是多走幾步就不行了,會有輕微疼痛感。
“我給你熱敷一下。”
鹿恩毓先給她患處噴了藥,再拿了條適當溫度的熱毛巾覆在上面。
幾分鐘換一次毛巾,持續敷了二十多分鐘。
“敷完後有沒有更好點?”
“好多了,現在不怎麼疼。”
“這幾周還是儘量少走路。”
祁夢笑著說:“你在我都沒有走過路,就剛剛試了下。”
鹿恩毓把她的腳重新放回在墊高的靠枕上,“季逸州說他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嗯?不是將近四點才下課嗎?”
“他今天下午沒課,然後聽他說蘇棠下午的課老師有事請假了,就剛好不用上。”
“這樣啊,估計她給我發了資訊。”摸了幾下沒摸到手機,“我的手機好像還在床上。”
“沒電了我拿去了裡面充電,你直接用我的。”他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遞給她。
祁夢熟練的滑動螢幕解鎖,看見微信頁面有一條資訊,很短,所以不用點進去就能看見上面寫的字——
這週迴來跟我去參加個酒局。
命令般地口吻,上面也沒有備註,看上去好像就是對方的暱稱。
她眉心微微動了動,問:“這誰啊,說讓你去參加酒局。”
鹿恩毓湊前看了一眼,眉眼裡盡顯厭惡,聲音也染上了冷意,“我父親,不用搭理他。”
說完直接點了刪除該聊天。
祁夢感受到了他的低氣壓,手機也不看了,突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脖頸說:“我給你拼了個籃球鑰匙扣掛件,你去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來看看。”
聽了她的話,他起身抬腳回了房間去拿。
拉開第一格的抽屜找了下沒有,相繼在第二格抽屜裡找到了,平躺著一個很像自己的粘土手工小手辦。
同一個掛件圈裡還有個迷你版1號白色球服和一個球形球體拼圖。
鹿恩毓小心翼翼地拿起,回到客廳問:“這個是捏的我嗎?”
祁夢抿著嘴笑了,整個人臉一抬,邀功似的說:“怎麼樣,捏的像你吧。”
“像。”他牢牢地將人圈在自己懷裡。
她晃動著他手裡的球形球體拼圖,說:“這個超難拼的,不信你拆開試試。”
他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你拼的我捨不得拆。”
親暱地待了半下午,鹿恩毓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說:“你在家和九月玩會,我去買今晚大家一起吃的火鍋食材。”
“好。”
怕她會無聊,走之前還不忘把已經充滿了電的手機給她。
天色已晚,鹿恩毓剛買好東西快到家,就接到了季逸州的電話。
“到你家樓下了,還不快下來迎接本大爺。”
“滾。”
見他兩手提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季逸州問:“你怎麼不是從樓上下來,還提了這麼多東西。”
蘇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肯定是出門買東西了啊,你還這麼問。”
“好像也是。”
鹿恩毓見他也大包小包,“你擱這搬家呢。”
他無奈道:“除了這個包是我的,剩下的全是蘇棠的。”
“這還有個摺疊輪椅,蘇棠說祁夢在家天天悶在屋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