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房車的門突然傳來雜亂無章的聲音,間歇了一會又再次敲響。
祁夢先洗漱完,就下去開了房車的門。
只見眼前一個將近六十多歲的邋遢老漢,衣衫破舊不堪,臉上佈滿皺紋和汙垢,眼睛裡正閃爍著無助又膽怯的目光。
“鹿恩毓。”她眸中透露著驚恐,尖銳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他在洗手間一聽見她喊自己的聲音,立馬衝了下來,把她護在身後,“沒事吧。”
她有些害怕的搖了搖頭,躲在他身後,其他人也聞聲立馬跑了過來。
老漢的嘴唇不時的蠕動幾下,似乎在自言自語,一雙瘦骨嶙峋的手向前伸出,好像在討要什麼東西。
“他是不是餓了啊。”祁夢突然說。
鹿恩毓伸手把微波爐里加熱過的雞胸肉和香腸、還有一瓶牛奶給他,他慌亂的接過,然後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後,看著他轉瞬就把這些吃的都吃完了,然後站起來一直便扒拉窗戶往裡頭看。
“你說他不會一直尾隨我們吧。”蘇棠有些害怕。
“不會吧,他應該是走丟的人或者流浪漢。”
“還是打救助中心的電話看看怎麼處理。”鹿恩毓叫祁夢上去把自己的手機拿下來,撥打了救助中心的電話。
然後救助站的工作人員把老漢接走進行無償救助了。
車子駛入了西北境內,從房車裡的窗可以看見外面草原上遍地的狼毒花,一副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
在進入青海區域時祁夢和穆挽兩個人有輕微的高原反應,鹿恩毓把提前準備好的葡萄糖口服給她們喝下。
“有沒有好點?”他屈膝蹲下,抬頭看著坐在窗前沙發上的她。
“想睡一會兒。”她輕聲道。
他半起身,大掌環住她的膝蓋,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已輕輕鬆鬆地將她一把抱起,緩步放到了床上。
祁夢躺在他的懷裡,閉著的羽睫輕顫,桃花眼根微溼,忍了很久才忍住,往前蹭蹭回抱住了他的腰身,睡了過去。
日月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文成公主出嫁途經之處,在此摔碎日月寶鏡。
“到日月山了。”蘇棠坐在副駕駛上看到了前面的路標。
季逸州把車找位置停好後,幾個人前後下了車,中午的大太陽挺大,外面的紫外線特別強。
“好曬啊。”祁夢右手擋著額頭,她身著杏色復古鏤空吊帶裙,隨風飄動,襯的她婀娜多姿。
上身披著一件淺藍色的民族風披肩,戴著藍色羽毛耳環,長髮垂肩,五官精緻立體而柔美。
幾個人邊拍照邊爬上山頂,雄渾的山脊線條柔和,沒有很突兀的陡峭山峰,大山裸露的赤紅色沙土顯得靜寂,空曠而深遠。
“你們快看,好神奇。”蘇棠激動的指著喊道。
“真的誒,它的東側是梯田阡陌的農作區和村落,但是西側是廣袤無垠的草原。”祁夢也很興奮。
站在日月山山頂,俯瞰四野,耳邊是風聲在嗚咽,有些凜冽,但並未覺得刺骨。
“這邊牧民在賣首飾,好好看啊。”蘇棠拿了好幾個耳飾在耳朵上比著問他們哪個更好看。
“這個更適合你。”祁夢挑了中間那個。
“我也覺得這個最適合你。”穆挽肯定的說。
“過來。”鹿恩毓看中了一個民族風月牙流蘇頭飾眉心墜,把卡扣開啟,戴在了她的頭上。
“好看嗎?”戴好後祁夢抬眸問他。
“很好看。”他說完轉頭就和牧民買下了這個頭飾。
穿過轉經筒便來到了超大經幡和廣闊的草原,成群結隊的犛牛和羊群,草地上有很多小洞,有可愛的土撥鼠出沒。
運氣好,這裡色彩豐富的經幡都換了新的,和周遭的石頭上面也一併印有佛經。
鹿恩毓抱了只軟軟的小羊羔給祁夢,她滿心歡喜的接過,輕輕揉著它的腦袋和毛髮,很是可愛。
他拿著相機蹲著從下往上仰拍著她在大經幡底下抱著小羊的樣子,大太陽下有光影打在身上,風吹經幡,和女孩翩翩起舞的衣訣,靈動又耀眼。
經幡肆意搖曳,是神明對我們最好的祝願。
山路一轉,趕在日落前到達青海湖,以天空和湖水為畫布,描摹出各種藍。
“海鷗吃我的麵包了。”穆挽捏著一小塊麵包,海鷗直接掠過叼走。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