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週五,剛好趕上明後兩天放週末假。
升了一級後學業任務也變得更為繁忙了,老師佈置的作業簡直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
祁夢一回到家,就開始坐在書桌前寫數學老師佈置的作業。寫了半個小時後,思緒完全卡在最後一題超綱的題目上面。
“夢夢,快到弟弟下補習班的時間了,你去接一下他回家。”祁母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有些打亂她剛冒出的新思路。
她停了手裡解了一半的題,回了聲,“好。”語氣裡難以掩飾的不情願。
從小到大不管颳風還是下雨,她從來都是自己回家,哪怕沒有帶傘,也是自己淋回來。
祁夢不喜歡她的弟弟,甚至說的上算厭惡。由於家裡重男輕女的思想,弟弟從小在溺愛中長大,養成了很自私並且沒有擔當的性格,有時候還蠻橫無理。
天空像是漏了個大洞,逢城近幾天一直在下雨,祁夢不喜歡把身上搞的溼漉漉的,她穿好鞋並紮了個鞋套,然後拿上靠在櫃子旁的大傘就出門了。
離弟弟祁歲桉下補習班還有段時間,祁夢撐著傘在路上慢悠悠的走,享受這段路上的個人時間,她很希望這段路再長些能夠自己走的再久點。
剛到補習班這裡還沒進去就看見門口圍了一群家長在看熱鬧,祁夢蹙了下眉,置若罔聞地往那個方向走。
當她走近,就看見老師在門口教育她的弟弟和另外個學生,那個學生臉上和脖子上都是被抓的撓痕,她的弟弟也不例外的臉上掛了彩。
和老師交談過後才知道,祁歲桉搶人家東西不成還把人給打了,對方家長態度強硬,一直要求小孩父母能夠給個說法,老師拿上手機就立馬打了電話通知。
沒過多久祁父和祁母就趕過來了,看到弟弟臉上掛了彩後兩個人是滿眼的心疼,祁母指著另外個學生加重語氣道:“你怎麼可以打我的兒子。”
對方母親聽後不樂意了,兩個人就在門口吵了起來。
經老師在中間勸架協商,最後還是用錢解決了問題,礙於父親的工作性質,用這樣的解決方式祁夢也在意料之中,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處理問題。
逢城被煙雨籠罩,天空黑沉沉的,壓的祁夢難以呼吸,不管天氣還是心情,都算不上好。
一回到家,她就轉身回了房間,家裡的隔音效果不好,她聽見客廳裡母親教她弟弟下次別人打他要如何還手,並且她的父母當著祁歲桉的面商量說要利用煽動家長委員會給校長施壓,開除這個學生。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這邊不佔理,祁夢對父母這種行為感到無比的窒息,但她卻無能為力。
想當初祁父不滿足於現狀,轉而改行經商,給她辦理轉學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一點知情權,完全是最後被通知的那一個。
她曾經也反抗過父母的教育方式,都無濟於事,所以她選擇麻木的冷眼旁觀。
又是新的一週,學校統一規定要穿校服,淺藍色起身洋裝,配以白色襟口和泡泡袖口,穿在祁夢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她本就長了一雙桃花眼,極具美感,眼角的淚痣又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栗色的長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實在是讓人心蕩意牽。
祁夢一到學校,季逸州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座位上問:“江湖救急,祁夢你的英語卷子做完了嗎?”
“寫了,但不一定正確就是。”祁夢早就做好了試卷歸類,便很快就把今天要交的那張英語卷子抽出來給他。
“大恩不言謝,晚上請你吃食堂。”季逸州一接過就開始火速抄,筆下跟裝了風火輪似的。
鹿恩毓皺著眉頭看他一題不改地把選項全部都抄上去,提醒道:“就你這英語水平全抄上去,等成績出來不得被班主任請去辦公室喝茶啊。”
“對對對,不能全都抄。”季逸州邊寫邊改了幾個答案。
萬萬沒想到的是,儘管當時改了一些答案,他還是被班主任提去了辦公室賞了一杯茶。
“就你這英語半吊子的水平,總分一百二你還能考一百分?說出來你看看自己信嗎?”班主任氣的臉都綠了,她最痛恨別人抄作業,寧願寫不出來瞎寫,也不願意看到有學生剽竊他人勞動成果。
真是巧的離譜,他最後一題的作文自己瞎寫了幾句給了點分,剩下的抄的祁夢的,大部分都是對的,他改的那幾個答案,也撞上了正確的答案,分數自然而然就高了。
最後季逸州也是看臉色行事,乖乖認錯,“我保證,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