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卻莫名染了古怪風寒,周身無力,作為一個修士,她這才懷疑自己中了什麼邪異手段,這姓杜的說是倒插門,恐怕是盯上了自家雲石山的基業,還是想吃絕戶的那種。
“三娘,你我夫妻一場,你若配合,我日後自會給你一個體面。”
杜德淡然一笑,抬手掐了個法訣,石三娘只覺得腦中似被什麼東西狠狠一刺,頓時眼前發黑,周身真氣潰散,同凡人無異,便是自家法器都無法運使,但整個人卻有些僵硬的撐著床沿緩緩站起,除了心裡還算明白,就是眼神、表情都無法控制,等過了五、六息功夫,這姓杜的才散了法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石三娘面上驚恐的表情。
可內心卻有些惋惜。
他這牽機蠱可不便宜,用在石三娘這等小修身上著實可惜了。
但不用卻又不行,即便是些殺人如宰雞的邪修,一般也不敢輕易禍害自己周遭的修士、道友,做事反而更顧忌些手段、臉面,怕落得牆倒眾人推的下場。
要知道那些玄門、世家修士,遇到什麼事兒自有什麼師長、同門、親族扶持,在外行事反而敢囂張跋扈一些。
可雜修散人,孤身一人的,出門就只能靠朋友了,害些凡人倒無所謂,畢竟仙凡有別,可要無故害了周遭修士,被旁人知曉就再不好交到朋友,遇到什麼事別說請來援手,就是邀人一同喝酒論道都得多幾個心眼。
這杜德眼饞雲石山的人口基業,本想靠著自家皮囊人財兼收,可幾個月過去,這娘們兒竟然不好他這款男色,不得已,就只能上上手段了。
“三娘.”
杜德捋了捋長鬚,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的門外傳來輕敲聲,打斷了他的言語。
“何事!”
杜德有些不耐的問道,門外那人似是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山主.”
杜德這才反應過來,他在雲石山依舊是個外人,嘿然一笑,只瞥了眼一旁的石三娘子,即使他近來在青雲寨口碑不差,也有了半個主人的架勢,但真要入主雲石山估摸也還得兩、三年的功夫。
“何事?”
石三娘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額頭微皺,心中不知在思量著點什麼。
“山主,三陰觀陳觀主來訪,說是有事要尋山主。”
門外那人聽到石三孃的聲音,這才恭敬答道。
“陳觀主?陳!”
石三娘下意識出聲,但很快止住。
“三陰觀?這姓陳的便是禾山教在長平縣的凡俗執事吧。”
杜德想了一下,嗤笑一聲:“一個旁門教派的外傳,能有多大本事,好像你有個族人便是要去長平縣看看這姓陳的回來沒,也罷,我同你一起去見見此人,也好讓伱死了這心,看看此人敢不敢為你同我對上,只是三娘,你可莫要自誤啊。”
好傢伙,三娘這是找到人接盤了?
陳慈負手站在廳中,打量著四周開始打扮的大紅裝飾,咄咄稱奇,三娘雖然感情經歷比較豐富,但好歹有座山的家資,這兄弟也不算吃虧。
話說此界修士間的彩禮重不重?
再就是一處上佳的洞府,對絕大多數男修而言,也是個難題呀。
陳慈思緒莫名有些發散,約過了半柱香功夫,石三娘便同杜德一同走出。
陳慈看了看,石三娘變化不大,但不知是不是尋了道侶的緣故,身上的浪蕩氣少了許多,反而像個正經女修,倒是她身旁那位男修,修為頗高,一看就不是山民出身,估計同那青木嶺一般,也是個外來修士。
陳慈也不多看,抬手行了一禮,笑著招呼道:“石道友,今日冒昧打擾,不知這位道友是?”
石道友。
石三娘莫名有些恍惚,不知多少年,都沒人同她這樣打過招呼,三娘之稱雖然親切,實則輕浮,反而一句道友之稱,讓她有種修士間交往的體面。
不過可惜
石三娘回過神來,也回了一禮,道:“陳道友,許久未見,這位是.”
石三娘語氣微頓,似在猶豫要說些什麼,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在下姓杜,見過陳道友,早聽三娘說過,此地有一禾山高徒常駐,本還計劃著日後拜訪一二,今日卻是湊巧了。”
杜德很是自然的接過話頭,溫和笑道:“再過七日,便是我同三娘成親的日子,陳道友若是有暇,還望能來吃杯喜酒,同諸位同道一同樂呵樂呵。”
“杜道友,好說。”
陳慈頜首應下,想了想,從袖中摸出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