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這卷《天河雜攝妙化符經》雖不算高深,卻也有許多用處,修行之餘可以研習一二,但不可忘了道行修為才是根本。”
頓了下,焦真人又補了一句:“雖不高深,但也不可隨意外傳。”
天河雜攝妙化符經?
只聽名字,好像也不錯。
但陳慈不想要這玩意兒啊,張了張嘴,一句‘似這般可得長生麼?’就想脫口而出,可真到了臨頭,在兩個金丹真人面前他卻還不敢耍這些小機心,只能托住道書,恭敬回道:“是,弟子謝真人賜法!”
等回到座位,陳慈將這冊道書收入懷中,卻又有點惋惜:“阿慈啊阿慈,你膽子咋就不敢大點呢?”
唉.
可別說,你還別說,若算上林老虎,場上龍虎、天河、禾山三方弟子,竟是禾山修士勝了兩場。
林老虎那純屬躺贏,真撐門面,還得看陳老爺,又高又硬!
本就是小食凡酒,考校完弟子,焦、楊兩位真人就率先離席,不多時,諸人也就一一告辭離場。
其實也就赤龍觀、伏虎壇兩波‘外’人,龍虎山修士說不定都是住在這裡。
真是沒法講理,虧了林老虎還說這摘雲山是禾山教在梁江海市的分院,焦老大,你可不能真忘了孃家人啊!
陳慈微微嘆息,幽怨的瞥了眼林擒虎,一行七人離開天河道觀時,還未下山,卻有三個道童匆匆趕來,氣喘行禮:“幾位老爺請留步,我家老爺有禮物賜下。”
?
幾個禾山教修士聞言止步,三個道童看了幾眼,似做分辨,才將禮物一一分下。
林老虎和赤龍觀那位關姓道基高修皆是得了一枚鱗狀法牌,一面寥寥幾筆勾畫江水,另一面則是兩不認識的古字。
“謝老師(真人)賞賜!”
林擒虎和關姓修士接過法牌,恭敬對著天河道觀行了一禮。
赤龍觀那沈高老道則是得了一件小鼎狀的丹器,如果陳慈沒有記錯,似乎剛剛宴席上那顆龍虎延壽寶丹就是被此物裝著的。
而陳慈和剩餘三位弟子是一人一個丹瓶,陳慈悄悄開啟看了一眼,裡面裝著十二顆丹藥,單看品相頗為不錯,至少比黃芽丹強了不止一籌。
“別看了,伱那就是五車養元丹,一顆價逾兩百金,且有價無市。”
似是看不得陳慈那好奇寶寶的模樣,林擒虎眼神微眯,替他解釋了兩句:“我這是流雲宮的法帖,明年去龍君壽宴,便需得此物。”
“哦~”
陳慈趕緊把這丹藥收好,一顆價逾兩百金,豈不是說這一瓶靈丹就價二十多顆靈珠?
自己提來的酒、茶是多少錢來著?
嗨,不重要,心意才最重要!
沈高老道也是對著天河道觀拜了一拜,才感慨說道:“老道我壽元不多,這次來便是同焦真人講辭去觀主之位,讓予關師弟來坐,卻不想真人還念得我這老骨頭,竟賜下延壽寶丹,又能苟活幾年了,快走吧,楊真人尤不喜我等禾山修士,還是莫要在山上久待了。”
陳慈美滋滋的將這瓶五車養元丹收入懷中,看到三個道童追上來累的不行,想了下,掏出一瓶養生丹丟給領頭那童子:“山上清苦,這瓶雜丹可以改善下伙食口味,你們自己分上一分。”
“謝老爺賞!”
那道童手忙腳亂接過丹瓶,臉色微紅,三人對著陳慈拜了下,便又匆匆回去觀裡。
下山時林擒虎倒沒要一步一個腳印,幾人施展身法,徑直下山,沒要太久便到了山下,兩方寒暄了幾句,便分道揚鑣,倒也沒熟絡下感情的意思。
“回去吧。”
林老虎對著陳慈吩咐了一句,便往梁江海市而去,行至半路,卻忽的輕笑問道:“有何感觀?”
陳慈還在盤算著這趟的收穫,面色平穩,微露大牙。
除了見了幾個金丹真人,漲了些見識。
也就凝丹法咒略有精進。
也就一道九分之二的天河劍籙。
也就一冊天河雜攝妙化符經。
也就一瓶五車養元靈丹。
而已。
再一無所獲。
人,果然還是得靠自己呀。
“啊?”
就好像數錢時被人打斷,陳慈抹了下嘴,想了想,才咧了咧嘴說道:“咱們禾山教修士中,也就師兄你其實算焦真人門下,至於我們亂攀關係的話,只會自取其辱。”
下了山來,陳慈也算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