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妙術,虛丹修士靠己力是怎麼都採集不到的,這是二難。若能成實丹,則可得壽八百。”
“難道結丹真人,都買不起飛行法器,飛不上天去?”
陳慈頓時發現了一個華點。
“呵,無論是飛行法器,還是騰雲駕霧,亦或者御風而行,再高也不過百丈、千丈、萬丈,而乾天罡氣卻在九天之上,三萬丈開外,否則你以為‘步虛’二字從何而來。”
林擒虎搖頭一笑:“教中虛丹長老近三十位,而金丹真人只有三位,便是因為我教根本大法《禾山經》上缺了步虛之法,採不得乾天罡氣,至於三位金丹真人如何採得乾天罡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如果能僥倖凝得實丹,只需將‘地煞’、‘罡氣’以金丹法將清、濁相擊,便能得一顆混元金丹,享千載壽元,唯一的好訊息是,禾山經上不缺金丹法,門內雖然常不幹人事,但到這一步,倒沒人會使絆子。”
“林師兄,是否只有上品道基,才有望凝得金丹?”
陳慈齜了齜牙,長生之路,果然是開頭難,中間難,結尾也難。
而且他本以為禾山教根本大法《禾山經》只是缺元神之法,教裡幾十個金丹真人,比上不行,比下綽綽有餘,感情都是虛的啊,少了門中間的關鍵秘法,怪不得一劫以來,也出不來個元神真君,還是因為基數太小。
不過好在門內還是有三個實打實的金丹真人,咦,等等,焦真人,哎,這不就湊巧了麼!
陳慈給自己打了打氣,進步,必須得狠狠進步。
“大差不差吧,雖聽說中品道基便有機會衝擊金丹,可道基不穩,日後想要彌補,還不知要多費十倍、百倍力氣才行,哪有那麼容易。”
林擒虎眼中竟也流露出一抹憧憬之意:“御九天之氣,逍遙天地間,唯有金丹真人才能得此灑脫,至於元神真君,我連見都沒見過,卻猜不出是何等光景了。”
元神。
長生。
陳慈也有些唏噓,前世還有不少人興致勃勃的討論長生是不是一種詛咒,就好像在臆想有錢人其實過得並不快樂一樣一樣。
有錢人的快樂,普通人想象不到。
長生者的逍遙,短壽者也體會不到,就好似浮生一日,蜉蝣一世,匆匆而活數十載的人,也難知此世之大,此世之妙。
“呼~”
忽的,寶船似是有些減速,船身輕輕一震,陳慈往前一看,竟是到了處群山險峻,江水微折的地方,在江岸兩邊,還停著不少的小船。
說是小船,其實是同‘寶華坊’相比,若在凡世也算得大船。
江邊,還有一條‘寶華坊’半大的樓船停靠,其上還有一杆赤底金邊黑紋的大旗立在頂端,金邊黑紋簡略卻傳神,描繪的似是某種似龍似鱷的巨獸。
其上人來人往,竟還有些身有異像的異人在指揮著些什麼,攔停過往船隻。
‘寶華坊’雖微有減速,但卻沒停,徑直從江中而過,陳慈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卻打量到自家這便宜師兄臉色忽的微冷,眼中露出一抹煞氣。
陳慈心中一動,下意識問道:“師兄,莫非這裡就是”
“嗯,這裡就是那鷹愁澗,嘿。”
林擒虎盯著看了許久,寶華坊過去許久,才收回了眼神,沉默不語,周遭氛圍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陳慈‘嘖’了一聲,以這頭林老虎的小心眼子,日後道行高了,這撈子水路總管的小日子恐怕不好過了哦。
“陳師弟,既選擇修五蘊陰魔法這條路,想必道心也是個堅的,今日我倒想再許你一個道途,許你個機緣。”
林老虎瞥了眼身後,嘿然一笑,又看了陳慈兩眼。
陳慈:“.”得,只聽語氣,這廝又要開始畫餅了。
餅雖香矣,但林老虎的餅,是真的硬,一個不慎怕是牙口都得蹦下來。
“師兄請講。”
陳慈抬手行了一禮,態度恭敬。
“也不是旁事,就那撈子水路總管,精怪畜生樣的玩意兒,整日裡上跳下竄,惹人心煩。”
林擒虎似嘲似諷:“你日後若敢把他打殺了,我便全力支援你入主西山府伏虎壇壇主之位,如何?”
“啊?”
陳慈頓了下,不是,這事兒怎麼落到他頭上來了,你初入道基便能斬道基,還什麼半甲子便可入丹境,這點小事,還用勞煩別人麼?
用根小指頭,不就把它給摁死了。
“放心,又不是讓你現在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