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誼關係。”
共患難易,同富貴難。
這等道理,可沒有仙、凡之分。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怪旁人作甚。”
陳慈擺了擺手。
不過要是敗了,林兄你賒的丹藥錢,可就得九出十三歸了。
林半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麻金順擺出五氣朝元之姿,然後捏土成臺,將自家那圓鼎法器擺在其上,調息片刻之後,整理好衣冠,這才從懷裡摸出三支很是普通的小香,小心的插在鼎上,開始施法念咒。
那三支小香,竟無火自燃,並且煙氣凝而不散,飄起三尺後,卻又忽的消失,好似沒入虛空之中。
“陳兄,此乃我教中秘法,雖然被人看去也沒什麼影響.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林半山手上掐了個法訣,忽似想起什麼,開口問道。
不是,此情此景,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吶?
嗯.
陳慈臉色有些古怪,這還沒成呢,要過河拆橋也忒早了點吧?
而且這又不是天材地寶,法門機緣而已,一個人、兩個人也沒太大區別吧?
陳慈悄悄感應了下週遭天地靈機變化,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後,才吐了口氣,訕笑道:“不用,你要是覺得沒影響,我倒想長長見識。”
見林半山沒有反對,陳慈還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兩步,站在他背後不遠處,小心打量著四周。
這距離,這位置,只需一個呼吸就能把人扎個透心涼,然後斬成七八段,巴適得很。
林半山倒也沒多說什麼,看了陳慈一眼,便接著施法,隨著施法念咒的繼續,陳慈莫名感覺周遭似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倒不是什麼真氣、靈機的變化,林半山也沒有什麼異樣,但就是感覺挺奇怪的。
嗯?
陳慈下意識凝神靜氣,眼眯耳靈,手掌也握在了靈鐵短劍之上,小心注視著那圓鼎法器的變化。
忽的,那三支小香飄起的煙氣,方向改變,朝著麻金順湧去,從口鼻之中直接進入,這姓麻的原本略帶驚恐的面容,竟漸漸平緩下來,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慈莫名聞到一股很是奇特的香味兒,那麻金順不知何時竟然睜開了眼,略帶好奇的打量了陳慈、林半山幾眼。
陳慈猛地一個激靈,從恍惚中驚醒,袖中靈鐵短劍都已要出鞘,可凝神一看,那麻金順哪裡睜過眼,依舊微微垂首,沒有半分動作。
倒是圓鼎上的三支小香,馬上就要燃盡,還在施法念咒的林半山額頭上,也滲出一顆顆汗珠。
陳慈小心檢查了下自身,確定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吁了口氣,這聞香教的香法,怎麼感覺神神叨叨的,不太正經。
“陳兄,成了!”
林半山忽的身子一歪,氣喘吁吁,但臉上神情很是喜悅:“這靈香降神法,我也是第一次成功施展,看來正如你所言,你我二人,確實有兩分氣運在身!”
“成了?”
陳慈下意識問道:“
“
林半山笑道:“這姓麻的靈智已被降服,柱香時間內,問無不答,絕對不會有半分隱瞞,時間緊迫,我這便開始詢問他真氣來處,煉氣法門,機緣大法,陳兄你也在旁聽著,免得我一人問答有所遺漏。”
陳慈一笑,自己倒有些想多了,有一說一,這姓林的做事還算講究。
“可,林兄,你問吧。”
陳慈嘴上說著,卻在旁邊渡了幾步,雖已成功施法,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的感覺,就有點像讀書時開小差,往窗邊一看,好傢伙,你在看窗外,主任在看你的那種感覺。
可也沒發現啥問題啊?
陳慈輕點手指,壓下心頭的不安,不過柱香功夫,林半山就已經將有關上品真氣的事情問得清清楚楚,事無鉅細,皆無遺漏,就是有關麻家寨、麻家老祖的一應事情,也俱都問了出來。
好訊息是,麻家寨確實有一本道冊,能修出上品真氣,不過便是麻金順、麻家老祖都不清楚這道冊的底細,乃是當年麻家老祖當年遊歷天下時,偶然在一處劍冢中所得。
甚至麻家寨中人都不知這修出的真氣能達上品,只是覺得此道決修出的真氣品質頗佳,比山間一眾雜家散修真氣強上不少。
壞訊息是,這道冊只有半本,很是殘缺。
說是半本都是抬舉,以陳慈、林半山的見識看來,連三分之一本都不是,甚至於真氣修為都達不到百竅,目前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