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俱都離體,一種溫熱感緩緩從腹部送往四肢,彌補著身體消耗。
四周,東風、西風正艱難舉著蒲扇,給自家老爺扇著風。
石鎖混元功:98/100
看著金手指面板上這門凡俗苦功夫,陳慈緩緩將鼻腔中的熱氣吐出,歷經一年苦修,自家終於要修行圓滿了。
可喜可賀啊。
其實在石鎖混元功修行至大成後,也就是將進度推至80/100往後,陳慈便已覺得自家肉體已經接近極限,便是再苦修下去,也不過是貫通周天,自生真氣罷了。
本著有始有終、不半途而廢的精神,實則是陳慈每次掃過金手指面板,看著100前面的數字不圓滿著實難受,這才繼續堅持了下來。
“日後我這一脈若是收徒傳下道統,此功必成弟子入門科目一。”
陳慈摸了摸下巴,什麼打磨筋骨、磨礪意志先放到一旁,他淋了雨,著實見不得別人打著傘。
想習吾法,先去舉石練功再說。
嘿嘿。
“短則三五天,長則七八天,都到這地步了,不肝到圓滿,當真讓人不舒服。”
陳慈看了看自己上身的紮實線條,滿意的點頭,修仙長生雖是男人的浪漫,但這種純粹的肉體力量,其實也是男人的浪漫。
成年人,自然是既要也要。
“老爺,外面有伏虎壇的老爺拜訪,已經在大堂候著了。”
門外,忽的傳來自家弟子的聲音:“似有要事要見老爺一面。”
嗯?
陳慈將手中鹽水一飲而盡,手指微勾,自家五鬼便從黑紋紙人中飄出,回到其腰間燈袋。
“我曉得了,好生招待,我馬上就到。”
要事?
伏虎壇能找自己有何要事?
陳慈一邊想著種種可能,一邊出了後院,去了三陰觀大堂。
沒想到,堂中還是個熟人,竟是丁江那個白淨胖子。
“見過陳師兄。”
大堂,丁江不經意看到陳慈的行走姿態,莫名有些感覺脊背發緊,竟然有種看到自家老師影子的感覺,下意識就站起彎腰行禮。
這不對啊,這姓陳的雖然修為高他許多,但前幾個月相見,也沒給他這種壓迫感啊?
“丁師弟客氣了,好久不見,我這三陰觀卻有些簡陋,些許茶水,莫要嫌棄。”
陳慈笑著打了聲招呼,他和這胖子要說關係多好談不上,但熟卻也還算熟絡,總比一些沒見過兩面的便宜同門關係強些。
丁江訕訕一笑,坐下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才把心頭那種感覺壓下。
這姓陳的不一般啊,怪不得老師會派自己過來。
“丁師弟,你這次來,可有何事?”
陳慈也不磨嘰,喝了口茶水,便開門見山問道。
“咳,師兄你上月不是送了條王家的金索去了伏虎壇,老師知道了很是喜歡,那條金索已被老師派人送了回去,讓師兄你不用多想。”
丁江輕咳一聲,並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並且賜下小還丹一瓶,祝師兄修為更進一步。”
說罷,丁江眼裡當真是羨慕難掩。
自家師傅虎頭道人可不是個大方的,不是逢年過節,他都得不到一兩粒丹藥賜下。
“多謝林師兄厚賜。”
陳慈沉吟片刻,有些不懂這虎頭道人的用意,但還是順手接過這一瓶丹藥,抬手謝過。
小還丹是修行界中比較常見的養氣丹藥,一丹可抵一日之功,一瓶十二粒約莫市價三顆靈珠,不算很值錢。
但挺香的。
那根金索說是送回去,怕不是讓王家贖回去的,否則也不會賜下一瓶小還丹。
不過為了賜下一瓶丹藥,專門派個弟子前來,他卻也不信。
陳慈捏著丹藥,如此想到。
“另,家師還有一法。”
丁江從懷中小心掏出一個手臂長的木盒,上面卻有一道符篆封著,印有伏虎壇的名號,頗為正式。
不過丁江卻沒有將這木盒遞給陳慈,而是開口說道:“不過此法並非賜下,家師有言,師兄一看便知,若不接法,將虎印一同還回便可。”
陳慈眼皮輕微一跳。
長生道途等若性命。
雖知有此日,可真當要以性命搏長生,這感覺,可當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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