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連壓陣之事都沒應下,那王家就算找長平縣令要了份公函,關他什麼事啊,他幹嘛要阻攔,又沒什麼好處。
何況王家分潤的銀錢,還有他的一份呢。
林半山沉吟片刻,忽的問道:“陳兄你是否沒有在俗世行走過?”
陳慈有些詫異,想了下,還是答道:“我自山上修道,便到了長平縣立觀至今,確實沒怎麼在俗世行走。”
林半山聯想到陳慈平日的修行風評,大概也知道了些什麼,嘆了口氣:“陳兄,你是一心清修,一點上意都不揣摩的麼?”
不對啊,這禾山教執事弟子這麼好當的麼?
“莫非其中有什麼不妥?”
陳慈也似感不對,可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此事他在其中並沒有什麼遺漏。
“我為何不以聞香教名義行事?除了此乃個人私業,也是因為以師門之名,便是行插旗之舉。”
林半山開口解釋道:“否則也不必要透過黃家行事,不甚爽利。”
“而且貴教在西山府所立之壇喚作‘伏虎壇’,此中之意連我這個外人都看的明白,陳兄你莫非不懂?”
林半山認真說道:“只要你開口,那長平縣令是絕不敢給這公函的,就算那王家強要了去,去了西山府自有伏虎壇和王家高層交涉,陳兄你最多守土不利,但也不算大事。”
“可你身在當場,卻毫無表示,甚至於王家還許下了些什麼利益.這傳到上層耳裡就不一樣了。”
林半山聲音不大,落在陳慈耳裡卻又不同,有些狐疑:“真的假的,林兄,你可別因為靈泉藥田之事就來唬我?”
“或許是我想多了,揣摩上意這事,本就在兩可之間。”
林半山聳了聳肩:“要是王家來爭靈泉藥田,我卻是鬥服不了,不如退去,可長平縣成兩家修行之地,此中含義自然不同,要是上意不喜,陳兄你這三陰觀主也就到頭了。”
陳慈臉色有些變化,如此說來,倒還真是他忽視了。
其實也不算忽視,不過是有的心態還沒徹底轉變過來。
主要有些事,講不了道理。
就好像西山府王氏來長平縣求公文,想走官方途徑佔據清泉寨的靈泉藥田,態度做的也足,本倒也有些道理。
可陳慈身為禾山教在長平縣的執事,無論對方佔不佔理,有的事不許就是不許。
就算清泉寨乃是山民之所,已然荒廢,甚至禾山教也懶得派人手管理,但就是不許外教之人以它教名義佔據,這是放在臺下的潛規則,雖未明言,但當地的禾山教弟子要懂。
這樣一想,陳慈到也明白過來,今天這事,有七、八成可能,確實會惹得便宜師兄虎頭道人不快,甚至是不喜,要是得個不堪一用得評價
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說是道途可能斷絕也不為過!
無論林半山這廝是否為了靈泉藥田來激自己,陳慈他是萬萬不敢賭的。
怪不得中午那長平縣令還看了自己幾眼,原來是在等自己表態,陳慈還以為他是在詢問以後那收益賦稅錢怎麼分。
“麻的,草率了。”
陳慈眼神凝重,似在考慮著什麼,該怎樣彌補此事之禍。
林半山眼睛微微眯了下,不動聲色說道:“陳兄,此行我先為你壓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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