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家是大戶,後院是女眷所在,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這黑衣漢子摸了摸下巴,有些無語:“當年的一個乞兒,還真差點讓他翻了身,不過以他那傷勢,這麼些天莫不是死了?可死了也要見屍啊,不行,還是要在縣裡多找找,不說那些銀錢,就是那口惡氣也得狠狠出一下。”
不過那小子也是搞笑,萬通牙行背後的東家之一就是縣尉王家好麼,要沒有縣裡衙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特許,這許多灰色領域的事,牙行還怎麼幹啊。
“砰!”
忽的,廂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一大一小兩道人影。
大的是個道人,不甚眼熟。
小的是個童子,正是他尋了大半月的那個姓劉小子。
這黑衣大漢可沒有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喜感,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妙。
“大哥,是那個小子,那小子送上門來了!”
一個手下似乎認出來人,面帶喜色,對著他指指點點。
媽的!
黑衣大漢頓覺菊一緊,你指尼瑪呢,誰是你老大啊?
可還沒等他發話,那門口的道長已然開口,悠悠說道:“有什麼背景倚靠就先說出來吧,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就不好了。”
有戲!
這黑衣大漢頓時心頭一鬆,背後繃緊的冷汗也淌了出來,趕緊行了個禮:“稟告道長,小的只是牙行裡的一個小主管,跟著黃爺混口飯吃,咱家背後東家有縣裡的王家、黃家.啊.”
隨著一聲慘叫,這黑衣大漢似被什麼東西攝去,消失不見,房間內響起一陣恐怖的咀嚼聲,讓人毛骨悚然。
不僅是剩下的三個漢子,連帶著劉鶴鳴都猛地一僵,不知該如何應對。
“報背景就報背景,這麼多廢話,你還真報啊?”
陳慈鄙視的掃了一眼房內,將五陰煞氣袋一掐,阿袋委屈巴巴的吐出一小團精血。
八滴,倒也算是一點意外收穫。
“聽說你們在找這小童,這不就來了。”
陳慈把養靈瓶收入懷中,淡定說道:“道爺我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你們三和他,今晚只有一方可以活著出這廂房,一個一個來,不要太急。”
話罷,陳慈就將劉鶴鳴往前一推,自顧自的往門口一站,表明態度。
‘咕咚~’
不知是誰嚥了口口水,劉鶴鳴拔出一柄短刃,手臂有些微顫抖。
他也沒想到,恩公真人說的速成練劍,是這樣練的啊!
“怎麼,不敢動手?”
陳慈冷眼瞥向靠裡的三人,冷然說道:“放心,我不會插手,殺了這小童,你們便能活,否則.哼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三人雖算不得亡命之徒,但在牙行裡混的,誰手頭沒沾點血啊。
一柄鐵尺,一把匕首,一柄短刀,這便是三人從懷裡摸出來的武器。
誰先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陳慈臉上不渝之色越發明顯,手已經按到那個詭異恐怖的小袋子上,手持匕首的那個漢子第一個沒忍住,大喝一聲,朝著劉鶴鳴殺去。
“死!”
劉鶴鳴深吸一口氣,以長攻短,以矮攻高,忽的一個擠身就把短劍刺進這人下腹,這人的匕首還沒觸到劉鶴鳴的胸腹,就手腳無力,軟軟倒了下去。
殺人了!
劉鶴鳴雙眼瞪的宛如銅鈴,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手腳卻莫名有些乏力。
這感覺同屠犬宰羊完全不一樣。
陳慈一拍五陰煞氣袋,就將地上的屍體給處理了。
四滴精血入手,也不算差。
“下一個。”
陳慈的聲音繼續響起,那持鐵尺的瘦弱漢子咬著牙也殺了上來,遠遠一鐵尺朝著劉鶴鳴頭頂砸來,這一下要是實了,最少都是個腦漿崩裂的下場。
劉鶴鳴此時覺得手腳有些乏力,只能往旁邊一躲,反手就來了個腎擊,這瘦弱漢子慘叫一聲,鐵尺橫掃,落在劉鶴鳴肩頭,打得這小童一個踉蹌,但終究不是要害,反倒是自己倒地,爬不起來。
第三個漢子隱忍許久,看到這種情況,甚至都沒喊一聲,悄悄兩步就朝著劉鶴鳴提刀砍來。
劉鶴鳴此時也是慌了,肩膀用不上力,連身形都慢了幾分,咬牙和這人對了一招,便被一刀砍翻在地,好在短劍先刺中這人右腕,這漢子手一軟,刀握的不實,只砍傷而不死。
這漢子咬牙將短刀